“怎么会。”她认真道,看着那张和薛天纵七分似的脸竟有一瞬间的出神,周雾垂下眼皮盯着他胳膊上的彩色纹身,“那个女孩醒了,没死的消息,你听说了吗,你现在是国内最年轻的红通。”
红色通缉令,也算他人生最小的麻烦。薛锦鹤不怒反笑,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小农,几块冰块扔下,男人喉结滚动,声音也明亮许多,“你怎么知道,她是真的活了?抢救那么久,突然公布未亡,知道我有必办的事,这是骗我入境?”
周雾起身朝着他走来,蓝粉晕染的指甲从他喉结划下,又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胸口打了个圈,她直视薛锦鹤冷意渐显的眼,“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回曼哈顿。”
“又或者,你不想见琬棠一面?”
薛锦鹤侧过身离她远远的,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广东的方向,眼下只有不回去才不会成为大哥的麻烦,可妹妹和他分离这么久,他也甚是思念。
﹉
祁将夜和唯回来后一心都在事业上,自学之后她一次就通过了初级建造师和设计师考试,在咸阳开了一家室内设计工作室,毕竟学设计就是在盖好的基础上内装好。
新年将至,一切都还来得及,祁将夜怀中抱着余徽哄睡,看向桌前学习摄影的她,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一动不动学三个点了,余老师,眼睛不要了?”
“哎,我再把阴影介绍这个多看看,看完就睡。”被叫到的女人穿着灰色低领衫,蜷缩在沙发里抱着平板看的认真,及腰黑发垂在腰间,薄毯下是她白嫩的脚踝。
唯转头对祁将夜笑的开心,“再等等。”
“好。”祁将夜点头,抱着半困的余徽先上了楼。
六号别墅他已经过户送给唯,财政厅职位调动,原想的卸任但还是被父亲驳了,从厅内一把手调为一个清闲官儿还是好的。
刚哄下余徽脱了上衣就接到父亲的电话,祁将夜故意磨蹭到快自动挂断才接起,那边立刻传来震耳欲聋的训斥,“你傻了是不是,正厅级你都看不上了。我告诉你,我在你这个年纪在军队早有所成,军功勋章一摞一摞。你呢!一心都在儿女情长上,还敢卸任,你当我死了是不是!”
“没有,你当我死了吧。”他冲了杯茶淡道,“我妈呢。”
“小夜……”祁母担忧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就带上哽咽,“你的手怎么样了,改天在和他聊嘛,现在快十二点了你还打扰儿子!”
“哎呀行行行。”祁父和祁母声音交错,电话一阵刺耳的摩擦音发出,祁将夜无奈一笑也扔了手机。
他冷峻的脸棱角分明,眉眼间皆是英气,端着红茶走到落地窗前驻足,隔着米色薄纱后院的池塘发呆,挺拔的身姿被一抹花灯打在墙上,曲线优美的背部肌肉和块状腹肌向下延伸,隐于炭色的西装裤下,和迷人的皮肤光泽对比起来夺目至极。随着他饮茶的动作,喉结滚动,隐隐约约下腹处的鹿角也冒着尖露了出来。
洗完澡的唯进门就看到光着膀子的男人勾引她,见她推门而入转过身淫荡一笑,“老婆。”
反差帅哥,她暗想。
唯朝他走过去,伸出手揽住他的腰仰起头,“你胸口好烫。”
祁将夜低下头,看着她眼里的自己也呼吸渐乱,大掌顺着睡衣下摆探进去揉捏,“你胸口好软。”
又软又挺,一只手刚好握在手心,他抱起人儿扔在床上就压了下来,歪着脑袋薄唇覆在她脖颈动脉吮吸,伸出舌尖打着转舔了又舔。
他顺手从床头柜拿出两个乳贴,拆开后贴在她挺起的乳头处,像半个椰子那样晃悠晃悠勾他魂儿。
大床上的她大腿根抖的厉害,祁将夜跪在她身后一下一下沉腰刺入,鹿角旁爬满青筋,两人连接处水滴不断,祁将夜扣着她的肩将人往后掰,随着她的动作下腹收紧惹得他抽插动作都缓了缓。
做了两次后他靠在床头吸烟,唯趴在床上喘着粗气,手指无意识抽了抽,抬眼看向他,“我在咸阳的工作室快要装修好了,等稳定下来我就不用经常去了。”
她的眼好似星光,祁将夜此刻才觉自己是第一次认识她。余姝似乎,从来不需要依靠他,哪怕两人日日夜夜缠绵在一起。
“这么快,那你每天从咸阳回这里不觉得麻烦吗?”
“不麻烦,二楼就是住的地方,有时候忙到太晚我就不坐车回来了。”她撑起身,被子盖在背上,挪了两下,含住他的烟头,吸下最后一口。
在这段时间里,祁将夜凝视着她颤抖的睫毛,他不想面对分离,熬一个夜太痛苦了,更痛苦的是没有她的每一天,但心里更不想看着她埋没。
“不去,不行吗。你喜欢,在西安我也可以给你开一个。”他一字一顿,眉眼间洋溢着期待。
其实问出就后悔,他不想让她觉得爱情比什么都重要,她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余徽的姐姐,自己的爱人。
追求梦想的权利,她也有。
“行,但…”她轻声出口,声音戛然而止,一时之间也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