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成熟的男人也都变得沉稳内敛。
因为业务上的合作,双方经常有所往来,聂潇也时不时会去谢默雪那里坐坐。
有一天,他在谢默雪住的公寓里小坐时,随手拿了他书架上的名著翻看。
那些书都带着磨损,并不是崭新的,显然主人买来并不是单纯的摆设。
聂潇拿的那本书叫做《面纱》,是英国作家毛姆的作品。
他随手翻开一页,偶然地有几行字就那么突兀地映入了眼中。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
“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聂潇不知道这本书的主人公是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句话,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破石惊天般的震撼。
那天他回到家中看了江雨葵很久,冷不丁地道:“以后我们买座庄园好不好?”
“买庄园做什么?”
“种花。”
“薰衣草?
“不,种向日葵,我种一大片的向日葵给你好不好?”
“你连最好养活的太阳花都养不好,还种向日葵呢。”
江雨葵笑他的突发奇想,“净想一出是一出。”
聂潇不说话,只是眼神奇异地看着她,脑海中勾勒着向日葵的花海。
说到做到,他要把这送给她作为求婚礼物。
求婚仪式聂潇筹备了很久,那个庄园也真的着手在国外的一个小镇里买了下来。
江雨葵的生日是圣诞节的前一天,聂潇准备在平安夜当晚和她求婚。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九年了,他们一定可以长长久久。
聂潇把一切都准备的很好,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秦笙,那个他曾经奉做女神的初恋出现了。
聂潇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她了,忽然接到她的电话,也感到十分突兀。
那个来电号码本来是一个商业合作客户的手机,接通以后传来的却是秦笙的声音。
聂潇不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的,只知道她似乎正在给客户陪酒。
而对方也是看见聂潇的名字,尝试着拨通了电话,没想到真的就是他。
秦笙在电话里哭着向他求救,希望他能从那个客户手里救她出来,看样子遇到了些麻烦。
他皱着眉头,念在当初相识一场,想给客户打个电话说几句。
秦笙却不肯,只是在电话那头拼命地哭,说他不来是救不了她的。
如果他不来,她就只能跳楼了。
聂潇犹豫了很久,被秦笙情绪激动地求着,又是人命关天,他最终答应去看看。
他并不想和秦笙再有任何瓜葛,也以为很快就能解决事情赶回来。
他也不想江雨葵在听到秦笙的名字,因此没有选择告诉她自己离开的真相。
但没想到,那会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聂潇赶过去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人正在争执厮打,秦笙衣衫混乱,脸也是高高肿起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动静的酒店人员已经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