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你给我付饭钱的份上,除了你身上的伤,其他我都可以应,不过你快死了,若是有什么事,还是早点说,不然的话,你死了倒是干净,却让我欠了一个人情,倒是让我不舒服。”叶白衣想了想,又认真的开口说道。
他这话听得不知周子舒面色一变,便是温客行的面色也变了。
阿絮的身体情况,从无外人知道,他也是听阿雪说了才知道,阿絮看着健康其实命在旦夕,对方才多大,瞧着也不像是个医者,他是如何知道阿絮受了重伤的。
“听你这话,还把自己当成什么江湖前辈不成?”如此想着,温客行打开手里的折扇,“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居然随意诅咒人?”
“闭嘴,小蠢货!”叶白衣开口道,“论起年纪的话,我是你祖宗……哎,你这小丫头,怎么如此不讲武德?”
“祖宗,本姑娘是你祖宗。”江雪可听不得这话,因而叶白衣的话没说完,她就直接出手了,当然,除了是有点生气外,也想要试探一下叶白衣如今的功夫,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步?敌人的底,自然是知道的越清楚越好。
江雪真要动手,那是人狠话不多。
四面八方而来的红丝线,宛若活物一样,无孔不入,柔软如烟,被灌注了内劲后,硬如钢铁,所到之处,桌子凳子更是碎了一地。
“你这小丫头,功夫倒是不错。”叶白衣虽说这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凝重,这小丫头看着也就双十年华的人,这武器怪异也就算了,江湖上他还是头一次见用丝线做兵器的,招式还很诡异,他先前竟是从未见过?当然,他几十年未曾下山,江湖代有人才出,招式不知道还有的说。
但这么高的内力,就有些不合情理了。
她总不会也和自己一般吧?
越打心里的疑惑越大的叶白衣,更直接拔出了后背的剑,灌注内力后,才能把朝他而来的红丝线砍断,寻了个机会,轻飘飘的一退,拉开和江雪的距离,“奇怪,你这练的事什么诡异的功夫?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身后的内力?竟是能和我打的不相上下,真是奇了。”
打了一架,对叶白衣的武功,心里也有了一定数的江雪,也不愿意在人前暴露更多,见对方停下,便也没再动手。
只冷冷的看着叶白衣:“我不管你是谁?又是做什么人?但你以后若是再敢这般说,我就杀了你,不拘代价。”
这个叶白衣果然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怪,一身内力浑厚无比,且精纯的可怕,幸而她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姑娘,不然的话,这个叶白衣还真的是最大的麻烦。
“你认得我?且还对我有敌意。”叶白衣也不是傻子,看江雪这般也回过味来一些,只是他想了又想?也没能想出来,这到底是哪家的?他先前行走江湖的时候确实是有些仇人,但这百年过去,他的仇人大多已经作古。
难不成是后人,若是后人的话,未必会认得自己。
“你姓什么?叫什么?”
江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温客行,“一大早就遇到这么倒胃口的事情,饭什么我是没心情吃,先回去了。”说着看向瑟缩在柜台里的小二,扬手,一粒圆滚滚的金豆子便已经落到对方的眼前,“这是砸坏你店里东西的赔偿。”这里金豆子约有五钱,折合成银子也有五两,这些桌凳和碗筷等等加起来充其量也不过几百文。
这钱足够了。
临走之前,侧头看到盯着叶白衣,似饶有兴趣的温客行,只觉得有点堵心,想了想还是用密室入音提醒了温客行一句。
“他是容炫的师父。”
“阿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客行听了先是神情一震,而后直接开口问道。
江雪:“字面上的意思。”语气顿了顿,“…所以,阿行,即便是烂好人,也要分清楚对象,不然的话即便先人不曾怪罪,也要问问自己心里,过不过的去那道坎?”
虽不是故意为之,但终归是容炫的缘故,害的谷妙妙和甄如玉被满江湖追杀,以致惨死,说她阴晴不定也好,迁怒也罢。
总之,
她是不希望温客行和叶白衣有过多的接触,更不用说叶白衣下山,可是为了清剿鬼谷,作为鬼谷的头头,信不信叶白衣知道他的身份后,必定翻脸,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周子舒看着打从江雪离开,面色就有些不好的温客行,说实话,这人一贯都是没脸没皮的那种,哪怕是他们曾经争吵,他也不曾露出这般的沉如水的神色来,沉的让人心里有些慌。他的心里有心要问一问,他心里的坎到底是什么?但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且对方虽然不说,但看着江姑娘的态度,怕不是什么好事?等闲还是不要问,免得戳了老温的伤心过往?
最终也只问了一句:“老温,你无事吧?”
“阿絮不用担心,我无事。”温客行听到周子舒的声音,这才回神过来,折扇敲了一下手掌,笑道,“对了,我寻阿雪有点事,就不和你一道了,回见。”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