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开口,冰冷彻骨的寒意席卷了一身。
“老鼠。”
当然只是这样自然是不能让萩原卓也有什么恐惧的,他只是轻轻笑着,还在开口挑衅着,在琴酒的底线上蹦跶着。
“很愤怒吧,被一个老鼠骗了这么久。”
他在试图激怒琴酒,然后给他一个痛快。
琴酒倒是没有暴怒,他只是又狠狠的一踹,萩原卓也直接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猛烈的咳嗽出声。
“你在激怒我。”
很平淡的声音,像是根本没有丝毫怒火,然而这一点却是让萩原卓也心底露出恐慌。
“你想要我杀了你。”
琴酒继续用着平淡的语气,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的蹲下。
一把抓住萩原卓也的长发,将他毫不留情的拽到自己跟前。
冰冷且寒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像是意识到什么,萩原卓也的身子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拉莫斯?白沢远?束沢龙野?”
“又或者是……”
“……萩原卓也。”
瞳孔猛地瞪大,他看着琴酒那双眸子中带着的狠意,心里不住的因为恐慌颤抖着,“你,你在说什么?”
琴酒将人直接摔在一旁,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就像是在看一只虫子垂死挣扎的样子,“我不着急。”
“我会把人带回来。”
然后转过身去,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出来,越来越远,“那是你最后的机会。”
就像是堕入深渊一般,尸体,死亡。
自己最后那卑劣的妥协。
他吐露了一切,包括……即将发生的未来。
所有人的心血毁于一旦,黑暗最终没有消逝。
以及研二最后那对自己失望的眼神,以及毅然决然接受死亡的坚定。
他,是个罪人。
失去了价值和所有希望的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琴酒的伯/莱/塔对上了自己……
然而这个时候胸口处猛地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穿刺皮肉的感觉真实极了。
不,不对。
他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绝对不会!
他忽然间想起来刚刚的事情,所谓的幻术师是吗?
萩原卓也咬着牙一把抓向自己的前方,真实的触感。
“诶?你……”
差点就能直接杀了萩原卓也的蜘蛛发出疑惑的声音,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挣脱出来。
萩原卓也一把将针刺推离自己的身体,自己朝后退了好几步。
捂着自己的胸口,胸口处的鲜血往外渗出,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忍着那股痛意,勉强的靠在背后的墙上。
眼底带着笑意,“幻术师?”
他看了看周围的异样,了然道,“原来如此。”
“真的是很厉害的手法啊。”
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段,也没有想到会用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大意了啊。
“多谢夸奖。”
蜘蛛朝他走了过来,嘴角勾起胜利的笑意,“不过,就算是你脱离出来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你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我宰割了。”
情况的确不妙,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和这个人对上。
当然,他说的是单单只凭身手的话。
口袋里的木仓迅速的摸了出来,一气呵成,对上了眼前的男人。
哪怕是现在看起来虚弱极了,萩原卓也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要那么狼狈,“你不觉得你高兴的有些太早了?”
蜘蛛看着手木仓,倒是不担心他会开木仓,“你确定要在这里开木仓?”
他像是好意的劝道,“到时候这附近很快就会有人来的,我倒是没事,你就说不准了。”
这点萩原卓也自然是明白,“那就不需要你来担心了。”
两人一时间僵持在原地。
然而,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警报声。
萩原卓也和蜘蛛两人皆是一愣,他们两个人之间按道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动静才是啊。
“算你好运。”
见此,蜘蛛离开了,外面小跑进来一个少年的身影。
白马探看着萩原卓也胸口处的伤,整个人一副虚弱的样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连忙跑到跟前。
“你没事吧?”
“你怎么跑来了?”
看着白马探,萩原卓也蹙起了眉,对着他板起了脸,“不是让你注意好分寸吗?”
白马探的面色严肃了起来,“那个把你叫走的人太危险了,而你明显没有意识到,我不放心。”
然后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人狼狈的样子,“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你得感谢我。”
感谢?
警报器的声音继续响着,萩原卓也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