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要同姑娘讲。”
“这么快就想起什么了?”含山奇道,“那你快说罢。”
陆长留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许照和王捕头。
看见白璧成走出来,他笑盈盈上来行了礼:“大早上的惊扰侯爷了,只是许照巴巴地跑过来,说有人看见邱神医跑进驿馆来,因此来问问,侯爷可曾见到?”
“他在我这,”白璧成并不隐瞒,“就在屋里。”
“那太好了!”许照抱拳道,“请侯爷赎罪,卑职要带邱意浓回衙门。”
“带回衙门?他犯了什么事吗?”
“这个……”
许照犹豫了一下,陆长留则笑道:“侯爷,这院子里人多眼杂,咱们屋里去说。”
“屋里就不必了,到葡萄架下坐坐罢。”
白璧成走过去捡了张石椅坐下,道:“风十里,你和王捕头守着院门,旁人都不许进来。”
风十里领命,拽着王捕头便走,众衙役都跟着出去了,陆长留才让许照把事情说了。
“侯爷,这事卑职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天微微亮时,彩云绸庄的紫老板跑来报官,说他夫人吃了邱神医的药,昨晚腹痛如绞,折腾了几个时辰就死了。”许照无奈道,“咱们县老爷与紫老板交情过硬,二话不说便叫王捕头捉人,谁知王捕头竟扑了空,有个起早送香桶的说邱神医进了官驿,我们这才找了来。”
“这事不怪许照,”陆长留帮着说话,“他们县太爷不分清红皂白抓人,许照也是得令办事。侯爷,您是不是治病指望着邱神医……”
“县太爷不是外出公干吗?”白璧成打断了问,“这是回来了?”
“耿大人昨夜里到的南谯,”许照替着解释,“他听说侯爷在官驿,本想今早来送送,谁知紫老板来的更早。”
“既是涉及命案,带走邱意浓是应当的,”白璧成道,“但这案子或许有误会,还请许典史……”
“不是或许有误会,是肯定有隐情!”
白璧成的客套话没说完,含山已经走出来,大声打断了他。
“许典史,邱意浓在南谯县十几年了,神医的名头是一桩一桩病案瞧过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开的药方如何有错?还有,如若邱意浓用药害人,他为什么不跑呢?紫夫人昨晚能折腾一夜,他昨晚也能跑出两个县了!”
她叽里呱啦一通,说得许照哑口无言,然而白璧成却奇怪,她对邱意浓向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么这就功夫判若两人?
邱意浓用什么拿捏了她?难道又是银子?
白璧成还在琢磨,许照已经说道:“含山姑娘,您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事情在驿馆里讲不清楚,要到县衙去讲。”
“去了县衙,你们若屈打成招怎么办?紫仲俊势力这样大,你们若坑了邱意浓给他夫人赔命又怎么办?”含山言辞尖锐,“我可不信你们当官的!”
“含山!”白璧成低低喝道,“小心说话!”
含山哼了一声,很不服气,却不再说了。
“许典史不要怪罪,”白璧成圆场,“我的病找了邱神医才有起色,含山这是替我着急。”
“卑职绝不敢怪罪含山姑娘,卑职很能理解,咱们县的百姓也都指望着邱神医呢。”
“既是如此,这案子还是要谨慎。”白璧成看向陆长留,“陆司狱,我能不能在旁听一听?”
妙手回春
彩云绸庄不只是南谯的大生意,它的铺子遍及平、黔、台三州各郡县,只因在南谯西郊拥有百亩桑园,才把总店设南谯县西的长风街。
生意越做越大,紫仲俊索性买下了长风街左近的店铺民宅,将它们打通连接重置庭院,建了一座璋园。
韩知贤一家和紫仲俊都住在璋园里。
天还没亮,韩溱溱居住的深桐院已是哭声一片,屋里亦是狼藉遍地,打翻的杯碗,随处乱扔的盆盂,以及拖在地上的被褥衣裙,都显示着昨晚这里经历了什么。
韩知贤垂头坐在这片狼藉里,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他的大女儿韩溱溱已经咽气了,尸体就横在床上,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快到韩知贤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
伴着一阵匆匆地脚步声,他的小女儿韩沅沅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韩知贤面前,问道:“爹爹,她们说我姐姐出事了,这是怎么了?”
韩知贤抬起头来,看着满面焦急的小女儿,叹道:“你姐姐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腹痛如绞,呕血不止,就在刚刚,刚刚……”
他说不下去,韩沅沅却大吃一惊,微退半步道:“姐姐没了?这怎么可能?可有请郎中大夫?可有说她吃了什么?”
“县里良医馆的郑大夫来看了,说她难受的样子,像是砒霜中毒!”
“姐姐好好的怎么可能吃砒霜?这肯定是被人害的啊!”
韩知贤点了点头:“你姐夫也这样讲,他已经去县衙报案了,差役捕快兴许马上就到!”
“哎呀,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