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商人。
“喂!你们几个!眼睁睁看着人掉进湖里还坐着不动!瞧瞧虞琴师,就算不下水,也知道甩片几案救人呢!”
那几人面面相觑,还是祁胖子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大人,我们冤枉啊!您几位在二楼出的事,我们在一楼,外头又黑乎乎的,只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哪晓得是有人掉进水里了?”
“是啊!”姓马的古董商也说,“那位琴师冲进来,我们看他抓起一张矮几就扳腿,也不知他要干什么,直到他冲到窗边又叫喊又抛东西,这才看着像要救人的样子。”
“然而二位大人就进来脱衣裳。”祁胖子一脸无辜地说,“这中间若有人喊一声救人,那我们当然要帮忙的!”
白璧成扯下半帐幔,将它丢给含山,让她裹着精湿的衣衫,却问祁胖子:“祁老板,我一直没顾上问,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小民是卖瓷器的!”祁胖子道,“吴县里最大的陶瓷档口,久久坊,就是小民的生意!”
“你跟韦庄主交情好,妙景山庄用的瓷器都出自久久坊吧,”白璧成微笑道,“这可赚了不少钱罢。”
“何止是妙景山庄,整个吴县都从我那里拿货,”祁胖子夸耀道,“我那里品种齐全,杯盘碗盏应有尽有,价格也公道,因此全县百姓都给面子呢。”
正说话间,内室的门被推开了,孟郁带着高捕头跃了进来,一眼看见白璧成浑身精湿,不由奇道:“侯爷,您的衣裳怎么湿了!”
“既然看见了,就赶紧着人找套干爽衣裳来,”风十里嗡声嗡气道,“虽是夏日,湿衣久穿也要伤身。”
“风十里,你不要命令孟典史,别人的衣衫我不穿的,”白璧成却说,“替换衣裳搁在马车里,你出庄去替我拿来。”
“侯爷,这点小事不必劳烦您身边人,”孟郁立即说,“卑职吩咐护院打马跑一趟就是。”
“这……,”白璧成略略犹豫,“只怕护院不知道我的车停在哪里。”
眼见白侯刚刚遇险,风十里无论如何不敢离开,听说孟郁能派人去拿衣裳,他有一百个愿意,这时候忙说:“庄外方圆百里皆无人烟,到空旷处找辆马车十分容易,更何况是侯爷所乘的四驾金辕车,远远便能看见!”
白璧成瞅了他一眼,还未说什么,孟郁便笑道:“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侯爷宽心等一等,卑职这就去叫人去。”
“也好,这些小事交给他们去办罢。”白璧成道,“咱们说说要紧事,我之所以落水,是因为遇到了白衣人!”
“白衣人又出现了!”孟郁大惊失色。
“没错,我想他的目标应该是虞琴师,他发了一枚……”
“一枚三角镖,”虞温捧上用巾帕包着的三角镖,“但是没打中小民,因为侯爷见机快,扔了只铜销过来,挡掉了三角镖。”
他的巾帕里不只包着三角镖,还包着铜销。孟郁仔细瞧了瞧,皱眉道:“原来白衣人的武器是三角镖,他之前用碎瓷碎瓦,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使三角镖的。”
“因为没打中小民,他便冲着在窗边的侯爷甩了一镖。”虞温又道,“还是侯爷见机快避开了,却也跌进了湖里。”
“原来是这样,”孟郁道,“难怪侯爷、陆司狱还有这位兄弟身上都湿透了,原来你们下了湖。”
“孟典史,白衣人这次出现说明了两件事,”白璧成道,“第一件,他不是雪夜盟的人。”
“为什么?”孟郁吃惊,“难道侯爷看见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