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璧成非但不恼,反倒夸自己有理!
一愣过后,车轩大喜过望:“只要这事不过明路,侯爷喜欢谁就是谁的造化!今晚您在含山屋里的事,小的嘴巴上挂锁,也给三个猴崽子挂锁,谁敢说出一个字去,现打四十棍子撵出侯府,您看如何?”
他知道白璧成仁厚,先将刑罚说得高高的,等白璧成来减个对半。哪里想到白璧成认真点了点头:“这么办很好,就按你说的办。”
车轩得到人生价值的闪耀,惊得合不上嘴,高兴得只想给白璧成磕个头,于是一个劲说道:“只要侯爷不给名分,什么事都好说,好说啊!”
白璧成点头,却又道:“我许久没做新袍子了,明日去请芸凉过府,给我置办几件新衣,可别忘了。”
车轩高兴头上,顾不上疑心白璧成为何置办新衣,只是连声答应,又告退说要跟风十里去办事。他刚走到门口,白璧成又叫住了,道:“新袍子不必再熏香,香味与我的参荣丸撞气味,熏得头晕。”
只要侯府主母能留给嘉南,白璧成想要天上的星,车轩也会说好好好,此时立即讨好道:“自然是参荣丸要紧,香啊粉的不要就不要了!小的就叫来方办去,每月还能省些银子!”
白璧成瞧他如此愉悦,心知他与熏香无关,倒是放下了心,却道:“不必省这点,再叫山儿难做,熏香买来不用就是。另外,不用香也别浑传,免得说我们终究是武职,学不来清贵风雅。”
一听有损侯府名声,车轩立即精神抖擞:“侯爷放心,来方的嘴也叫小的上了锁啦,一个字也传不出去!”
其心未白
等车轩走得没影了,白璧成这才起身过西厢这边去。含山正坐在灯下发愁,见他来了忙起身问:“车管家说了什么?”
“车轩只是管家,这是我的府第,我想在哪个屋就在哪个屋,为何在意他说什么?”白璧成笑问。
“谁说这件事了?”含山脸上微红,“我是问,车轩来禀报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让风十里速报长留去处置了。”白璧成在含山对面坐下,牵住她的手道:“现在院子里,屋顶上少了双眼睛,可是自在多了?”
含山噗嗤一笑:“侯爷知道他烦,为何由着他守屋顶?”
“之前我没有私密事,他愿意上屋顶就由着他,现下可是看他讨厌?”白璧成笑道,“乘他没回来,我有许多事要说,第一件便是明日不可离开黔州,也不可离开侯府!”
说到去平州,含山倒也没什么兴趣,那里不过是有一座山的财宝罢了,缺钱时自然一文钱都是好的,可她现在不缺钱,多一文钱都不想念。
她可以不去,但三位师兄却是跃跃欲试,特别是楚行舟,瞧他恨不能一步跨去神秀镇,若不许他去,可不是要闹起来。
白璧成见含山面色犹豫,又道:“你跑出宫来也有段时间了,之前宫里并无特旨,这一段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宸贵妃的密札已经追到了裕王面前。”
“他们不是另送了公主和亲?也许羟邦暂且安定,这才腾出手来找我吧。”
“若是刚腾出手来,也不须如此紧急,要限十日之内找到你,大概是宸贵妃明白过来,你逃出宫去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
“若我没有猜错,你拿着九莲珠找到冷三秋时,非但只是有了指靠,也是召唤复仇的信号。”白璧成沉吟道,“若秦家私铸兵器是捏造的冤狱,晓天星怎会袖手旁观?但他蛰伏不出,应该是秦妃娘娘的九莲珠还未出宫。”
含山听到这里,不由暗自惊心。为秦家报仇谈何容易,当年之事是皇帝一手促成,要报此仇等同造反,难道冷三秋拿到九莲珠,就会再次扯旗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