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很多。
然而刑堂忽然亮起一束火光,紧接着,两支灯架上的烛火被一一点燃,含着钥匙的卜瓶和蒙面牢子同时愣住了,刑堂越来越明亮,他们看见站在灯架前手执火折子的风十里。
蒙面牢子立即反应过来,他放开钥匙要跑,然而风十里比他更快,没等牢子奔到门边,已经被风十里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抓住了。
刑堂的门开了,白璧成带着陆长留傅柳走进来,看着努力挣扎的蒙面牢子,白璧成露出笑容。
“看看是谁,”他自语着,“看看乌蔓藤究竟在谁手上。”
他伸出手扯下假牢子的蒙面巾,一张过于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以至于白璧成都愣住了。
“齐远山!”傅柳叫起来,“你这崽子!一次还不够,你还想再害侯爷一次!”
然而与此同时,陆长留却在天窗底下叫喊起来:“侯爷快来!卜瓶咬住了有毒的钥匙!”
一无所有
陆长留和风十里费了很大劲,才把钥匙从卜瓶嘴里拔出来,他咬得很死,就是不肯丢。卜瓶肯定没救了,乌蔓藤没有解药,没过多久他就死了,死状同太子一样,吐紫黑的血,手臂布满胭脂红疹。
“这可怎么办,”陆长留懊悔,“药从哪来的还没问出来。”
“就算他活着,咱们也问不出来。”白璧成道,“你能几鞭子叫他招认,不是因为他怕痛,是因为左右没有活路,他不想再吃苦头受折磨。”
“想想,他连太子都敢杀,还能怕什么。”傅柳也感叹,“但给他毒药的人或许对他有恩,所以他不肯说出来。”
“傅将军说得有理,”风十里插话道,“之前齐远山从天窗落下来,卜瓶非但不怕,居然还问齐远山得手后如何逃出去。”
“要离开很容易,他穿着牢子的衣服,办完事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等我们发现卜瓶死了肯定要叫人,他就乘机混进去,之后借机逃走。只是卜瓶的态度出人意料,明知齐远山是来灭口的,但他并不害怕,这是做好死的准备了。”
白璧成说着,回眸望望被捆成粽子的齐远山,说:“你们不来,卜瓶未必会出卖你们,但你们来了,等在这里的只会是我。”
齐远山嘴里塞着破布,他说不出话,只用眼神表达鄙夷,接着转开头去,不愿看着白璧成。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恨我?”白璧成心平气和地说,“我一直想问你,但一直没有机会。”
齐远山哼了一声,傅柳却走过去,拽开他嘴里的破布:“小崽子,你爹是羟邦人害的,与侯爷无关,但你从小吃住在侯爷身边,算是他养大的,你不肯念恩就算了,为何还要害他!”
“呸!我爹爹如何不是白贼害死的?”齐远山愤声道,“是他好大喜功,连夜奔袭夹攻羟邦,将他们杀得只能从我爹爹把守处溃逃!亡命之徒杀红了眼,我爹爹才无力抵挡,被他们残杀!这笔账,当然要找白侯算!”
“你有病吧?”陆长留目瞪口呆,“羟邦杀了你爹爹,你为何要找白侯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