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玉将军这名头虽好听,却是你的死对头羟邦骑兵传出来的……,白璧成,你辛苦了小半辈子,居然无名无分。”
“无妨,”白璧成笑笑,“我本就出身贫寒,现在不过是回到过去罢了。”
“你倒想得开,”夏宇川邪魅一笑,“找我何事?”
白璧成拿出绢帕包裹的钥匙:“有人说,拿这个能换到解药,解我身中之毒。”
“没错。”夏宇川接过钥匙,在指尖转了转,“你就不怕,我给你一粒假药?”
“我不怕。”白璧成说,“你猜为什么?”
太阳升高了一些,五军都督府门前热闹起来,对街包子铺新出笼了大包子,老板刚揭开笼盖,便有水蒸汽哗地弥散开来。白璧成站在这样的烟火红尘里,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夏宇川的表情却冰冷起来,他意识到姐姐走错了一步棋,让白璧成有了更多筹码。
同气连枝
搬进顾淮卓的府第不久,含山感到不对劲。他们居住的跨院貌似平静,其实被盯得很紧,含山想走出院子,立即就有仆役上来劝阻,说让贵客好好休息。
含山同车轩说了,车轩却不以为然,道:“这是别人家的府第,不许您四下乱走,也在情理之中啊。”
“已经过去一天了,没有一点侯爷和陆司狱的消息!”含山愁道,“之前总能同紫老板商量,这下连紫老板也见不着啦!”
“不是刚过去一天嘛!也许顾将军正在打听呢!”
白璧成被毒物缠身,过一天便是受一天的罪,含山哪能不急?而且,她不相信顾淮卓打听不到消息。
“且不说顾家的势力,只说顾淮卓刚补了兵部侍郎,与陆大人同在兵部,要打听陆长留又有何难?”含山道,“他如此避而不见,要么是有了异心,要么就是京里出了大事。”
“顾将军绝不能有异心!”车轩态度坚决,“但说到大事,太子被毒杀本就是天大的事啊。”
“不,对我来说,与侯爷有关的才能叫大事。”含山思忖,“难道,太子被毒杀牵涉到侯爷?”
“哎哟我的好殿下,您可别再吓我了!”车轩急得不知该用哪个鼻孔喘气,“侯爷这是什么命啊!您的事还没个了结,怎么又搅和上太子的事?”
他只管在这里着急,却没半点助益。含山不去理会,自己坐着低头沉思,这时却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姨婆,她进来行了一礼,态度端庄:“老家人方姑见过贵客,打扰二位了。”
含山见她衣着素净,应该是府中下人,但她言行没半分怯色,或者是有地位的下人。含山存着小心,起身道:“方姑姑不必多礼,您有事请坐下说。”
方姑见她随和,便笑道:“坐下就不必了,冒昧打扰是因为……,听说您会些医术,可有此事?”
“我只略知些皮毛,”含山答道,“府中是有人患病吗?”
“我家夫人头风犯了,原先给她瞧病的太医避事不出,其他郎中来了不见效,这痛了整整一天,实在熬不下去!因为听我家大人说,贵客能施针镇咳,是以,夫人想请您去看看。”
原来是求诊的。
含山略略沉吟,道:“既是如此,带我去瞧瞧吧。”
“姑娘,您的针筒没带在身上!”车轩提醒。
“针筒事小,”方姑连忙道,“咱们府上备着各式针囊针袋,请贵客挑趁手的来用就好。”
含山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便要跟着她去。因为顾夫人是女眷,车轩不便跟随,只能留在跨院等着,看着含山跟着方姑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