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管你在哪里,现在马上立刻坐飞机到我这儿来。”
“沙漠?!你在哪儿?”
“这不是重点,你大可在飞机上再查我人在哪儿,现在你仔细听清楚,我这里有个病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血型,是个女人,被一匹母马用后脚踹了不知道有多少下,她的右脑有伤口,身上有骨折和擦伤,至于有没有内伤我也不清楚,总之你马上来。”
“你把狂风的婚礼搞砸了,你想我会去帮你吗?”
“暴雨,我不管你和狂风的手足之情有多么深,如果你不来,你的“暴雨户”可以直接收摊不用做生意了。”他咬牙切齿,在这紧要关头暴雨还敢跟他谈条件?“‘暴雨户’也许对你而言不代表什么,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要让你回上官企业绝对不是件难事。”
“可以了,停止你的威胁,我马上过去。”
“先说声谢谢了。”沙漠收起电话“医生还要多久才会到?”
“小少爷,刚刚沙总管打电话来说他们再五分钟就到了。”
“要他快一点!”他抚摸着唐馨的脸,无力的轻触着她。若不是这件意外发生,他还没有机会发现自己内心已经爱她到了绝境的地步,
在不知不觉中,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还超过他的双亲、阴倪、亲情、仇恨一切一切,在将他的心抚平成为一颗完整的心之后,她怎忍心再将他推入永不得超生的地域里去?
“我爱你。”他发自肺腑的低道,手指摸着他左手的尾戒——那是由剔透的虎珀制成的一个空心的不规矩形状,在空心之中装了三分之二的褐色小砂,样貌平凡并不起眼,谁也不知道它就是属于“自然门”内“沙漠户”的户戒。
他松动着尾戒,本想将它取下,但念头一转随及又将它戴牢。
“看到没?在我的门里所有户长都时兴拿这枚戒指当做是订情戒指,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这枚戒指就属于你,你听到没?你要好好活着。”他道着“不要让我失望。”
“小少爷,医生到了!医生到了!”外头的骚动让沙漠站起了身,他走到门口才打开门,被人群推挤的医生正好赶到了他的房门外。
“请救她,尽你的全力。”
唐馨处在危险期有多少天,沙漠就有多少天守候在她的身边,除了偶尔的吃点东西之外,他几乎寸步不离床边。
“小少爷!”沙爷爷以着难得的激动冲进房间内。
“什么事?”
“有、有访客。”
“我不见任何人。”
“小少爷,他们、他们您一定得见。”
“我不见!”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也不离开她的身边。
“您一定得见!”沙爷爷以着少见的固执硬拉他离开床“我会差人来看护着唐小姐,如果您不相信家里的佣人们,我可以请暴雨先生来照顾唐小姐,总之您一定得去见他们。”
“他们是谁?”
“您下楼就知道。”他紧闭着嘴,只是领着沙漠快步走向一楼。
沙漠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的走下楼梯,走到一楼的转角处,楼梯口正面对着玄关时他就停止了脚步。
他眯起眼,玄关大厅排两列的仆人,站在仆役之中的是打扮休闲的一对夫妇,他们也正激动的望着他。
“你们”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让他还无法整理父母亲向活在世间的消息带给他的意义与震撼,他原本想等到唐馨脱离危险期之后,再好好思索着这件事,没想到他还没开始消化,他们就来了。
“漠”白珊琪含着眼泪叫着。
“请问你们找谁?”沙漠冷淡的打断地的话。
“小少爷!”沙爷爷斥责着“您忘了吗?他们是少爷和少夫人啊!”“沙爷爷,你老了,记忆退化啦?我的父母亲二十三年前就死了。”他抽动着嘴角“两位,请问你们找谁?”
“漠”
“我们来看馨儿的。”沙伽尔制止妻子开口“不知我们可不可以看看她?”
“她在楼上,请跟我来。”
“好的。”沙伽尔点点头,手扶着妻子一块儿上楼。
“少爷、少夫人,都是沙老管教无方才会让小少爷他”
“没关系,我明白他的心情。”沙伽尔挥挥手“你去忙你的,我和珊琪上楼看看我的女儿。”
“是。”
“老公”走在楼梯间白珊琪开口。
“别说话。”
“可是!”“老婆,体谅一下漠儿的心境,他的父母已经死了二十三年,现在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他的倔强他宁愿不相信我们真的是他的父母亲,也不愿承认我们还健在,而且安稳的在世上生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却一直都没有跟他联络。”
“嗯。”白珊琪擦去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顺从的点点头。
“高兴一点,至少你看到你的儿子了,不是吗?”
“嗯。”“笑一个。”他逗着她。
白珊琪勉强的挤出微笑“儿子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