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
临走前三叮咛四吩咐外,并重复强调,有什么状况一定要打电话给她,小事也要说!
所幸今天一整天没再有什么大状况发生,除了中午时体温微高了些,但也很快就退下来。
到了第三天,才明显较有食。
一个礼拜后,已经完全康复,连颈肤上那些红疹也退了。
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了。直到一个月后,某个夜晚入睡前,她突然无预警地向他提起:“老公,我辞职好不好?”
杨叔赵撑开眼皮。“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突然,我一个月前就决定了,只是那时一个同事请丧假、一个同事生病,走不开。再说,同事和医生们对我很好,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我可能就偶尔去支持一下,赚点打工钱。”
“是因为我生病的事?谁给了你压力吗?”她之前,是完全没有辞职意愿的。
要离职也得花点时间做准备,帮忙带带新人
“那你呢?你自己又希望我怎么做?”她也是直到那时,才想起,他从来没有表态过自己的想法,只说她想怎么做就去做。
“你其实一一是希望我陪你的吧?”
杨叔赵静默了下,没否认。
那就是默认了。她自行认定。
“嘉珉,你不必刻意改变自己的生活来迁就我。”
“不完全是那个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她希望在发生任何事时,她会是第一个赶到他身边的人。
工作有工作的责任与制度,不可能无时无刻、随时想离开就离开,这次事件不会是唯一一次,未来必然会一再发生。
而她不想。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是什么?什么能舍、什么不能舍,她清楚得很。
“我是你最亲密的另一半,有任何状况,我想要能够陪在你身边,掌握一切情况,陪着你面对,而不是透过电话焦虑,让别人来告诉我,我丈夫现在怎么样了。再说,以后如果有小孩,我应该会疯掉。你恐怕不晓得一一”她自嘲地幽了自己一默。“我就是这么神经质的人。”
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有一个重点一一他现在,是她最看重的人,其余一切,都能舍。
他不语,默默揽紧了她。“生活没有重心,你会很无聊。”
“怎么会?把你顾得好好的就是我的生活重心啊,就像以前那样,我就假装自己在当看护一一”顿了顿,补上一句:“不反对你付我薪水”杨叔赵捏捏她掌心,没应声。
她挪了个位置,舒舒服服枕上他臂膀。“再说,我们以后会有小孩,到时我只会更忙对了,你好像没说过喜不喜欢小孩?”
“不讨厌。”他淡应。
“嗯。”看他没避孕意愿,应该也是不排斥有小孩。她点点头,又安心说下去:“我们诊所的医生人好好,免费替我把脉、针灸,教我一些容易受孕的小秘诀,我其实还满想要早点有个小孩的”
“嗯哼。”睡意袭来,几乎已是无意识哼应。
她有个小毛病,一不留神很容易碎碎念。
他也没料想到,自已有一天,会和她在床上搂抱依偎,听她碎念一些婚姻里的琐事,当作助眠
这种感觉,还不坏。
离职以后,她赋闲在家,许多原本是家事管家在打理的事情,都接手过来自己做了。
她清楚杨叔赵饮食上的喜好与禁忌,这当然是由她来,她预计先由一些温补的食材上着手,把他养得康康健健,是身为妻子最大的骄傲。
她很注重隐私,卧室是夫妻的私密空问,她不爱有外人走动,所以里头全是她自己动手整理。她醋劲很大,老公最贴身的衣物,只有她能收拾、碰触,连床单、被套也亲自更换。
还有杨叔赵的工作室,里头有极完善的录音设备,还有一架钢琴、吉他。虽然他没有禁止她进入过,不过他待在里头工作时,她不会去打扰
,也知道他很珍惜这里头的一切,她便也就接手过来,自己打理比较安心,外人不懂这对他的意义,万一轻率碰坏了什么,叔赵会舍不得。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那是已逝的公公送给他的十八岁成年大礼一一这间房子,还有不吝砸下百万为儿子准备好的录音室。用行动证明,会全力支持他的音乐路到底。
“你妈要是再威胁要把你逐出家门,你就窝到这里来,有了自己的小窝,不必担心要睡公园,但是老爸万一也被赶出来,你千万要收留我。”
为了这件事,他母亲还真的气了父亲一阵子,怪他都把儿子宠坏了。
谁知,没多久高中毕业,他却自己默默填了商业学系,除了偶尔窝进这间录音室里弹琴白娱,再没说过一句要做音乐人的话每年寒暑假也自动到公司报到实习,一点一滴从基层学起,学得比谁都认真。
这些,是有一回与他堂妹闲聊时,杨幼秦告诉她的。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是会跟人谈心的那种个性,以前三叔还在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