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骞承喉结滚了滚,低头继续重复看他刚刚签过的文件。
向诚站在他旁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平时总裁效率很高的,今晚怎么像第一天认字似的。
言映真等的不耐烦了,他打了两个哈欠,眼眶很湿润。
他偷偷抬起头,看见祁骞承依然在很认真的看文件,还时不时问向诚两句。
于是他大着胆子一步一步慢慢移向沙发,在祁骞承的眼皮子底下,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瘫了。
他的老腰老腿都舒服了。
向诚接过最后一份文件,注意到祁总面色不善,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个被包养的小青年真是越来越猖狂。
财阀包养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之前向诚发现祁总没有,还觉得他很另类,也可能不举。
现在发现祁总还是有这方面的需求,跟其他富豪没有区别。
但言映真就很不一样了,本身就是个富二代,家道中落后,居然心态没崩,毫无负担当起别人的床伴。
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娇纵了。
要不是这张脸跟那个人神似,祁总还真看不上。
“你不要盯着我看。”言映真往怀里塞进一个抱枕,对祁骞承说:“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听听这语气这态度,向诚只是一个局外人,却听出一身冷汗。
他正准备偷瞄祁总的表情,不料听见对方叫自己。
“向诚。”祁骞承靠在椅背上,“还有事吗?”
“啊,哦,没有了。”向诚马上抱紧怀里的几份签字文件,麻溜的离开了。
言映真昨晚跟祁骞承几乎胡闹了一个通宵,上午补觉,下午跟晚上又耗费在叶溯那边。
他其实挺困的。
所以当他说完那句话,头就搁在抱枕上,开始眼皮打架了。
“言映真。”
他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他。
“过来。”
言映真侧过脸,看见祁骞承稍显模糊的脸,他没动,哼哼唧唧道:“……不要。”
困都困死了,还让别人站起来走过去。
言映真咂咂嘴,眼皮刚落下,下巴被人挑起。
“嗯?”
他被迫仰视已经走到面前的祁骞承。
祁骞承逆着光线而立,言映真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只听见他冰冷的指令声:“你今天去哪里了?”
“跟朋友吃饭啊。”不是跟你说过嘛。
“哪个朋友。”
言映真心虚道:“呃……荣尚宇。”
不知为何,言映真发现自己说了那句话后,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他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祁骞承的表情,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下来。
“含着。”
言映真瞪大了眼睛,困意也瞬间消失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想拒绝,可祁骞承紧接着说如果他不听话,就滚。
和祁骞承相处的这些天里,他虽然床上霸道无理,但没有说过这种话。
言映真呆住了好一会儿脑袋才开始运转,他开始思考利弊关系,跟叶溯谈完父亲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现在跟祁骞承闹翻,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斗不过财阀。
言映真吸了吸鼻子,伺候好点很快就可以结束,他自我cpu,然后抬手放在拉链上……
祁骞承的大手放在言映真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往前推着。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言映真发出的吞咽声。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言映真动作一顿,下意识想退出时,祁骞承按住他。
祁骞承倒是挺淡定的,问:“谁?”
隔着门板传来向诚诚惶诚恐的声音:“祁总,我的手机落桌上了,现在方便进来拿吗?”
言映真一听,抬手抓住祁骞承的手腕,想让对方松开时,祁骞承反而更加用力。
“呜呜——”
祁骞承说:“现在不方便。”
“好的,祁总。”向诚卑微打工人:“我在外面等您。”
漫长的折磨结束后,言映真倒在沙发上,嘴巴里比吃了一口花椒还要麻。
祁骞承捞起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才施施然走到书桌边拿起手机走去门口,他没让向诚进来,对方也老实巴交地一直等在门外。
门开了一条缝儿,祁骞承递过手机后便关门。
“黑心的资本家!”言映真难受死了,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用沙哑的声音哼哼唧唧地控诉:“让别人等了一个小时,回家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不要上班。”
“要。”
祁骞承回到家后还没有换衣服,言映真见他脱掉外套,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的纽扣,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丧尽天良。”
“加班三倍工资。”祁骞承坐在言映真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地打量着他。
事后被人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