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奕明又问:“你生日想怎么过?”
方言:“我还没想好怎么过。”
“方言……”桑奕明电话那头有风声,叫了一声方言就不说话了。
方言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桑奕明继续说话,把手机免提关了,拿起来贴在耳边:“怎么了?”
桑奕明站在一棵开满了花的刺槐树旁边,他后背往树干上一靠,上面的花就往下落,他随手接了片白色花叶捻在手指间说:“以后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不开心了,跟我说好不好?”
方言没说话,这么多年,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他总是会选择自我忽略,实在忽略不了的,他就自我消化解决,时间长了,也早就成了他的习惯。
现在桑奕明突然跟他说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桑奕明继续说:“我们当年冲动下结了婚,这次我们一步步都补回来,我没谈过恋爱,有不好的地方,你要跟我说,你想要什么,也跟我说,不然我怕我会猜错……”
大俊又汪汪了两声,方言突然笑了:“我也没谈过恋爱,但现在我们也不是在谈恋爱。”
桑奕明扔了手里被揉碎的花瓣,不再靠着树干站直身体:“那什么时候才算谈恋爱?”
方言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桑奕明也想了想:“等你说算的时候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
来了宝子们,明天有点事要忙,晚上估计会晚一点更新,大概在12点后~
言言,我以后这么叫你
桑奕明回来后去找方言,姥姥正在客厅里给方言剪头发,方言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湿头发往前梳着,盖住了大半张脸,只有露着白皙精致的下巴。
桑奕明手里拎着三大箱车厘子,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走过去伸手要去接姥姥手里的剪刀:“姥姥,我来吧。”
“你比我剪的好,”姥姥把梳子跟剪刀递给桑奕明,“你给言言剪吧。”
方言眼睛前面有梳下来的湿头发挡着,从发缝里只看到了桑奕明身上被细发丝分割开的白衬衫跟皮带,又很快闭上眼。
桑奕明已经很久没给方言剪过头发了,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很利索,左手拿梳子,右手拿剪刀,黑色的碎发不停落在地上。
姥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桑奕明以前给方言剪头发很少会说话,只专心手上的动作,快剪完的时候,桑奕明突然叫了方言一声。
“方言。”
“嗯?”方言闭着眼,用鼻音出的声。
“好像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叫你全名。”
“嗯。”
“从小就是这么叫你。”
“嗯。”
“我是习惯了。”
“嗯。”
“以后我改改?”
方言挑挑眉,眼睛往上看,桑奕明的下巴线条分明流畅,在瘦了之后显得更锐利了,他问:“改什么?”
“称呼,叫方老师?”桑奕明试着问,眼睛还在手指间捋起来的方言的头发上。
姥姥在旁边插嘴:“学生都这么叫他。”
“那换一个,言言?”桑奕明又换了一个称呼,虽然是第一次这么叫方言,但只要开了口,叫起来就很顺口。
方言没说话,桑奕明又叫了一声:“言言,我以后这么叫你?”
“奕明叫你呢,”姥爷在旁边提醒方言,方言终于出声答应了:“嗯……”
姥姥在旁边一直观察着桑奕明,她的注意力还在桑奕明身上,因为之前的事她还没弄清楚,桑奕明到底为什么天天捯饬自己。
桑奕明给方言剪完头,公司里有事就要走,跟姥姥说吃不完的车厘子最好放冰箱里。
方言说:“你带的太多了,我给小姨还有我哥他们送过去两箱。”
“好。”
姥姥叫住桑奕明,她去厨房洗了一些车厘子,找了个干净的盒子先给桑奕明装上一盒,剩下的盛在碗里端到茶几上。
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姥姥又提醒桑奕明路上慢点开车。
等桑奕明一走,姥姥直接坐在方言身边的沙发上,试探着问他:“你发现奕明最近的变化没?”
方言捏了个车厘子给姥姥吃,姥姥没心情吃东西,摇摇头说不吃,方言把车厘子放进自己嘴里说:“是变了一点儿。”
比之前话多了,身上有人气儿了,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
但桑奕明的这些变化只是对方言的,他在其他人面前还跟之前一样。
姥姥的注意点跟方言的不一样,直接问:“言言,你俩现在是怎么回事?婚都离了,你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姥姥这个问题把方言给问住了,嘴里的车厘子慢慢嚼着,红色的汁水从嘴角往外渗了一点,他又伸出舌头舔掉。
他也无法定义现在跟桑奕明的关系,婚已经离了,他们没了婚姻关系,要说什么关系都没有,桑奕明还天天来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