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馆长顿时脸红脖子粗,他做馆长太久了,就觉得有什么好东西都应该送到博物馆里,都应该交给国家。
这时候,白灵突然匆匆跑进博物馆大厅,二话不说揪住两个保安的衣领,向后随便一甩,然后来到沈星空身边,“老板,外来有很多警察。”
“啊……你个老东西,你报警?”沈星空立刻指向钱馆长的鼻子,眼睛也瞪得很大。
“你非法持有国家,我当然要报警。你聪明的话就把蚩尤旗交出来,不然就得去坐牢。”钱馆长听说警察来了,腰杆子也硬了,敢和沈星空对着吼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大群警察从大门外闯进来,气势汹汹走过来,看形势也能看出来,沈星空就是他们要抓的人。
看到人民警察,钱馆长眼睛里冒光,跟警察大声说:“就是这样人,非法持有特级国宝,你们快点抓他。”
警察看看钱馆长,又看看很淡定的沈星空,其中有个领头的警察掏出了手铐,紧绷着脸问:“你拿了什么国宝?马上交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发疯,我刚进来就说我有什么国宝。这里有监控录像吧,你们也可以搜我的身,我什么都没拿。”沈星空耸耸肩膀,一付无辜的样子。
领头的警察愣了一下,疑惑地望向钱馆长。
钱馆长急忙又向警察解释,“他没从博物馆拿国宝,是他啊,他有一件重要的特级文物,按照我国文物法,是必须上交的。”
“我没有啊,你们看我像有什么文物吗?”沈星空悲哀地看着钱馆长,好像看到个白痴。
领头的警察闻言向身后手下使个眼色,立刻有两个警察走上来,开始搜沈星空的身。搜来搜去,沈星空身上除了针包、现金、手机和家门钥匙外,什么都没有。
“啊啊,他很狡猾,他没有带在身上。”钱馆长真急了,用拐杖使劲向地上戳,戳得大理石地板咣咣响。
“唉!这位馆长先生,那我还说你拿了秦皇玉玺呢,警察同志,你们把他也抓起来吧!”沈星空叹了口气,肚子里已经笑抽筋了。
钱馆长差点吐血,他怎么也没想到蚩尤旗这么贵重的东西,沈星空居然没有带在身上。
领头的警察狠狠地瞪了钱馆长一眼,然后一招手,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心里还暗骂那个老白痴,莫名其妙把自己调到这里来白跑了一趟。
钱馆长好歹也是有文化有修养有素质的人,等警察都走了,他也冷静了下来,拄着拐杖一字一顿问:“蚩尤旗到底在哪里?”
“别做梦了,我今天来是和你谈判的,你没有诚意,那就别谈了。白灵,我们走,去上海博物馆看看,人家那里也许有兴趣和我谈。”沈星空带着白灵,大摇大摆就要走。
当沈星空和白灵已经走出很远,钱馆长终于投降了,他绝不能放弃蚩尤旗这么重要的文物,否则将来有一天他快死了,也死不瞑目。
他干了一辈子文物工作,一直在国内文物界里默默无闻,如果蚩尤旗能在他管理的博物馆中重见天日,他这辈子也就算没有白活。
“你们……站住,到底想怎么谈。”钱馆长恨恨然望着沈星空的背影。
“嘿嘿嘿!”沈星空站住脚步,得意地怪笑了几声,看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带着白灵和钱馆长走进博物馆里的一间小会议室中,向钱馆长提出了三个要求,钱馆长必须答应这三个要求,他才会把蚩尤旗交给这间博物馆。
第一个要求是,蚩尤旗的所有权必须归沈星空所有,任何时间任何情况下,如果沈星空想拿回来,博物馆就必须将蚩尤旗交还给他。
第二个要求是,在沈星空交蚩尤旗之前,钱馆长必须与沈星空签下合同,而且不能以博物馆的名义,因为沈星空不相信博物馆。沈星空要钱馆长联系上级文物管理局,以文物管理局的名义与他签这份文物展示权转让合同。
第三个要求是,签合同的时候,必须找来全a市所有的媒体记者在旁边做见证,而且在蚩尤旗正式展出之前,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详情。
其实,沈星空原来还有第四个要求,就是博物馆每个月交给他十万块的展示金。水朵和阿环现在他诊所那边,要吃要喝,之前又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没有钱,怎么补偿他受伤和不平衡的小心灵?
不过现在沈星空改主意了,他要借这件事把中川介干掉,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一旦中日联谊医院建起来了,沈星空的利益已经不能用数字来计算,那几个小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钱馆长死活也想不到沈星空有这么多的怪要求,他立刻打电话现场与上级请示。他的上级领导也是搞文物专业的,当然知道蚩尤旗的价值有多大,然后那些上级领导又在一起专门为沈星空的事开会,开会的结果就是再请求上级中央,中央那边再开会……
中国的政府有时就是这个样子,没办法,沈星空反正没什么事,坐在博物馆会议室里喝着茶水慢慢等,偶而还和白灵聊几句笑话。
就这样,他们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