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要吗
利落简单。
然而孟听一直没有告诉他,其实他银发的时候痞帅痞帅的,短短的黑发看着有点凶。可是虽说凶,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江忍并不算很帅,与流行的精致款美男不同,他的长相过于刚强冰冷,算不得很出众。
与她在人群中都会被悄悄看相比,他的帅气内敛多了。
可是孟听如今看着他,竟然也觉得小帅小帅的。
鬼屋里阴森森的,可是许久都没有“鬼”敢过来。
孟听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抓住他,这回可不许走了,不然她真生气了。
见江忍不说话,只盯着那条围巾,孟听不好意思道:“我织的,不太会,你别嫌弃。”她笑着说,“送给你。”
江忍抱住她的手松开。
低着眸,把围巾取下来,重新给她带了回去。
孟听不解地看着他,觉得他情绪不太对,轻轻拉拉他袖子:“你怎么啦?”
江忍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见她不害怕了,低声道:“生日快乐。”
她很高兴,点点头,声音甜丝丝的:“有礼物吗?”
“放在外面了。”
“我不要那个。”她认真说,“我想换一个可以吗江忍。”
见他不应,她红着脸颊伸出手:“抱抱我。”
他眸中倒映出她俏丽的模样,孟听眼睛很亮,似乎落满了星光。让他呼吸困难,眼神却更加冷淡。到了现在,江忍都快分不清,他到底是不见她痛苦,还是见到她更加痛苦。
他说:“只有那个。”
语气淡漠,保护她的怀抱也松开了。
鬼屋脚下绿森森的光,还不时喷着白汽。
她以为他会高兴的,可是他眸光比严寒的冬还冷。恍然间还以为这个冬天又下起了雪。
她白皙的脸颊粉色褪去。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带着难过和不解,小手也放了下去。
“我让工作人员带你出去。”江忍不看她,神色淡淡摸出手机,嘱咐了几句。
没一会儿就会有负责人打着光带她走出这里,扮演鬼的工作人员也不会跳出来吓她或者好奇看她了。
遇见江忍之前,孟听其实是不会撒娇的。
曾玉洁是个辛苦的单身妈妈,只身抚养女儿长大很辛苦,早年她一针一线在工厂做纺织女工。后来有了想法自己单干才让家境好些。
孟听放学回来都很乖,写完作业就帮妈妈扫地,给曾玉洁捶肩。
舒爸爸就更不提了,养三个孩子更加辛苦,哪怕有什么,孟听也是自己解决的。
她对着现在的江忍,已经很努力在学着撒娇了。
可是他好像一块捂不化的冰块,一点都不动容。刚刚他抱住自己的时候,孟听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明明很快,可是他现在却冷冰冰打电话让人来带她走。
她站在原地,第一次怎么都看不懂他了。
负责人很快拿着手电进来了,然后对孟听说:“小姐,我带你出去,放心,别害怕,这里的鬼都是工作人员假扮的。”他是个憨态可掬的中年男人,态度很温和。
江忍从始至终站着没有动。
似乎就打算看着她跟别人走。
她抬起眼睛看他,四目相对,他没有移开眼,却也没有一点动容。
孟听咬唇,她看着江忍:“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江忍有那么一刻想笑。
他带她出去?现在不是她醉酒那个夜晚,哪怕鬼屋里再暗,她只要看得见,就能看见他走路姿势和常人不一样。
一瘸一拐,多狼狈。
他也真的笑了:“以前是我追你,现在轮到你舍不得我了?”
这话说得难听。一听就不是好话。
搁哪个心高气傲的姑娘也受不了,可她并没有心高气傲,有时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江忍一味追,她总该向他靠近一点点的,何况她并不知道江忍受了什么伤,心里担忧。
因此孟听闻言虽然难过,却还是点点头,音调甜甜的:“嗯,舍不得你,所以你别走了好不好?”
她上前几步,不和负责人一起走,握住他的手。
他指节分明,带着冬天独有的冷。
“你带我出去吧江忍。”她仰头看他,又乖又期待。
谁舍得说一句不好?
掌心的小手纤弱温暖,他猛地握紧她的手,用力到有些发疼。
“好。”江忍语气冰冷苍凉。
孟听诧异看过去,就撞上了一双泛着红的眼。
他病发了。
孟听还来不及诧异,也不懂明明什么都没做,江忍为什么会发病。
这病明明是当他情绪极端才会控制不住。
可是下一秒她明白了。
少年几乎是死死握住她,扯着她往前走。他手背青筋鼓起,面无表情,大步往前迈。
用一种她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