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车,沈熄便看见季换澜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下t了车。
她还那样亲昵耐心的安抚对方,让他不要吐,马上到家了。
那样亲密的举动,是个男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刺眼。
可所有人都不清楚季换澜与那个陌生男人什么关系。
毕竟季换澜向来是个做了坏事都坦坦荡荡的性子,所以他们也不敢问。
“安安?”
“安安你睁眼睛。”
大门口,季换澜拍了拍安安女士的脸。
安安女士勉强睁眼,于是便看到了轮椅上的沈熄。
大母0见过无数的帅哥,但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称赞一句——好“他妈的”帅!
季换澜因为喝了酒,目光迷离,语速缓慢:“这位就是沈熄,我丈夫。”
他对那个男人这样介绍着自己。
饶是沈熄再有不愉也不能表现出来,淡淡开口:“你好。”
安安女士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灿烂阳光,就是有点醉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着,手指在眼前指着沈熄的身影。
“他就是你的丈夫啊。嗯嗯,不错。看起来跟你说的一样,绅士有礼,温柔体贴。你运气真好啊,换换。这样我就放心了!”
安安女士拦着季换澜肩膀就往里面走,“快带我去房间,我要站不住了。”
季换澜快步扶着他进家门,让佣人弄出来一间次卧来。
在季换澜面前,安安女士从来都不是客人,而是家人。
等照顾安安女士休息下后,季换澜的酒醒了三分之一,却也还是头重脚轻,眼前重影。
客厅。
酒后的季换澜会点一支烟,但她很少吸,一支烟顶多吸进去三口。
她靠进沙发里,望着窗外的夜色。
佣人们自觉给太太煮醒酒汤。
听到轮椅靠近的声音时,季换澜没回头。
她却是问出了心中之疑:“你今天为什么有情绪?”
沈熄给她放一杯温水在手边的动作一顿。
祭祖
“我没有情绪。”
“中午。”季换澜泛着水雾光泽的眼眸笼罩着他:“中午你生气了。生什么气?”
沈熄没说话。
酒精让季换澜的耐性变得更少,“沈熄,我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如果是工作需要我没办法拒绝。但我们之间如果还猜来猜去,那就不是最佳的搭档了。”
原本没想再计较中午她的言语的沈熄突然皱眉,“搭档?”
季换澜只是看着他。
她看见沈熄眉头压低,下颚都紧绷了些许,以及口中吐出的语调偏冷。
“我们只是搭档,只是合作关系?”
向来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的沈熄,到底是退了一步,重新让季换澜回答一遍。
难道中午用行动回答他不会离婚的人,不是她吗?
他不也给过同等的回答吗?
所以他们怎么就仅仅是合作关系了?
沈熄无法否认,他想将这段关系更进一步,尽管他们从认识到登记,再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季换澜看着男人沉静的眼眸,嘴角似有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
“你想要什么关系?”
她总是在某些时刻如此直白,直白到让沈熄只能正面迎上。
“我们是夫妻。”他似是回答,似是提醒。
酒劲儿上头的季换澜多了几分放肆,她握住了沈熄微微发凉的右手。
两只手温度相互传递的那一刻,季换澜闭上了眼睛,脑袋靠在沙发靠背上面,她皱了皱眉。
“有点醉了,想睡觉。”
沈熄的叹息很轻,他示意女佣把季换澜送回卧室。
女佣们做事很细致,特意照顾当家太太洗漱后才离开。
沈熄很快也躺到床的另一边。
季换澜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不过呼吸的频率挺均匀,但沈熄睡不着,他静静地躺着,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在沈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我喝酒不断片。”
沈熄缓缓睁开双眼,在黑暗的房间里竟显得有些许光亮。
那边的女人翻了个身,语调仍旧是醉醉的,闭着眼说:“你说的,我记住了。”
记住了什么?
沈熄想这么问。
她像是猜到沈熄的想法似的,“记住了你说,我们是夫妻。”
“所以,能拉着你的手睡吗?”季换澜偏过一些头。
沈熄呼吸顿了顿。
黑暗里,他能够捕捉到女人的面部轮廓。
短暂沉默后,沈熄把自己的左手递了过去。
季换澜的手有点烫,握住他的手,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睡了过去。
沈熄慢慢收紧手指,将她的手攥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