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换澜失笑,“就那么回事吧,混口饭吃而已。”
“你要还是混口饭吃,那我们岂不是都成了要饭的?”
季换澜被他逗笑,“我师父说你这段时间会留在明云城?”
“嗯。”苍霖道:“詹老说这里的商业圈有些混乱,让我给你和你的爱人搭把手。”
“你见过他了吗?”
苍霖摇头:“看见过他进进出出,没有正式见过。”
这段时间他总是忙着做佣人的活儿,但凡有空就是陪着詹老说话,亦或者在地下室看他的父亲,哪怕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没什么时间。
说到这里,苍霖询问起来正事:“明云城的商业圈现在是什么情况?”
“几家鼎力。有些人私底下联手想要把我跟我爱人的企业压下去。甚至不惜想要我们的命。”季换澜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
“明日你有空的话,可以把那些人的资料给我看一眼。”苍霖说。
季换澜点了点头:“好。”
两人简单的吃完夜宵,分别回房休息了。
季换澜倒是没睡,折返去了书房里。
沈熄还在处理着公司的事。
风投公司与正常的建筑企业不同,时时刻刻都有需要项目要跟进。
“还没睡?”见她进来,沈熄放下手头的事。
季换澜坐到沙发里,闭目养神:“不困。”
自打季摇清走后,季换澜夜夜失眠,哪怕吃安眠药也没用。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缝隙,那里露出来个小脑袋,“爸爸,妈妈。”
季换澜立马睁开眼睛,“有有?这么晚了怎么醒了?”
沈熄第一时间迎过去把儿子抱了过来。
“我突然醒了。”有有搂着沈熄的脖子,“我梦到姨姨了。”
提起季摇清,季换澜的心脏一阵阵刺痛。
沈熄给儿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梦到姨姨什么了呢?”
“姨姨跟我说要乖乖,要快快长大,保护妈妈。”
季换澜的鼻子忽然泛酸,眼眶透着丝丝的红。
沈熄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便嘱咐儿子:“那有有一定要听姨姨的话好不好?”
“嗯嗯!”
“那爸爸送你回去睡觉?”沈熄提议。
“好。”
“爸爸妈妈晚安呀。”
季换澜笑着对着儿子挥挥手。
小小年纪的有有似乎已经明白了死亡意味着什么,可他不哭不闹,也不多问,大人们都忙的时候,他一个人乖乖的待着自己玩。
每每面对这样的儿子,季换澜总觉得亏欠他太多。
季换澜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快解决完了,就差明云城的那点事儿。
可是对比从前,却又好像早已物是人非。
曾经那个总是在她的生命里反复横跳的姑娘,此时孤零零的待在墓园中。
季摇清走后,唐岚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去了哪里,是否安好,季换澜也没有问起过。
她们带给自己的麻烦季换澜永远都忘不掉,但经历过的那些事,也会让她刻骨铭心。
季换澜坐在书房一整夜,依旧没有合眼。
只等第二天上午,她浅浅的眯了一会儿,便让汪霍整理了一些资料给苍霖送了去。
“咚咚。”
季换澜躺在书房的沙发中闭眼假寐,听到声音坐起身。
苍霖走进来,手中拿着其中一份资料。
“这个人,你熟悉吗?”
季换澜扫了一眼,微微怔住,“他怎么了?”
那份资料上的人是盛权。
苍霖说:“我见过他。”
季换澜有些惊讶,“你见过他?”
“是。在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有一次他们的聚会,我虽然没有参加,但是里面的人我都看到了。这个人长得比较出众,我当时就留意了一下。”
老猫那群人的聚会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盛权怎么会在那种场合中出现?
季换澜眉头蹙起。
苍霖说:“能跟我简单说一说你们跟这个人的交情吗?”
“在此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比较不错。他帮过我。而且现在也答应会跟我们联手把盛家以及江家那些人打压下去。”季换澜说。
“你相信他?”苍霖反问。
季换澜沉默着,“说实话。我对他本身是不了解的,但他的的确确没有做出什么让我们怀疑的事情。”
苍霖思考着,“我没有理由要离间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我觉得,他一直以帮助你们的立场自居。可那个叫桑姆的人,从前也在国外那种圈子待过。而他同样出现过,我觉得这个人,不得不防。”
面具
季换澜也有些猜不透这个盛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