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果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但她请求我不要牵连你。那么瘦弱淳朴的一个女人,却在我面前磕头,只为了让你活下去。”
一个乡村的普通女人,只有用祈求的方式,才能在盛家夫妇的面前苟活。
盛夫人到底是心软了,所以这些年她一次都没有找过他们母子的麻烦。
“如果你就是这幅样子了,真是枉费你母亲当初给我磕的头。”
备孕
盛夫人的话犹如万箭穿心。
他最敬重的母亲,当年为了自己,居然做出过那样卑微的事情。
盛权的眼泪滂沱汹涌。
盛夫人走了,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处理。
可她的年纪也大了,有些事也有些力不从心。
但她没有继承人,老无所依。
想想这一辈子,她好像也是白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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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盛夫人应酬完回来,坐到沙发里疲惫的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的盛夫人睁开眼,只见盛权放下了一杯茶。
盛权已经梳洗干净,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盛夫人也没有拒绝他的茶,拿过来喝了几口缓解缓解酒劲儿。
坐下的盛权一言不发。
他开不了口说一声谢谢。
也无法主动提起过往的那些事。
倒是盛夫人主动开口:“别跟桑姆有来往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稳稳当当的守住盛家就够了。”
从前她的那些想法,如今只觉得毫无意义。
只会带着盛家走下坡路。
如果运气不好,把盛家折腾没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江家那边……”盛权犹豫。
盛夫人道:“江家算个什么东西。也就那个江淮远是个正常人。只要你支持他好好做生意,这些事沈家夫妇都不会计较的。”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恨上我了。”盛权苦笑。
他糊涂了那么久,今日才彻底清醒。
实在是滑稽可笑。
“恨就恨。盛家跟他们又没有什么必要的来往。何况来日方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把事情做绝。要是真想做绝,哪有你今天坐在这里说话的机会了。”
盛夫人到底是在这个圈子里混迹多年,人心拿捏的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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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季换澜忙着投资的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沈熄则忙完了接送她一起上下班。
深夜。
季换澜累了一整天,坐在车里闭着眼睛,“谁说当老板的就轻松了?老板完全没有假期啊。”
沈熄失笑:“累了就歇歇。你不是有个副总可以帮你。”
“可我还年轻,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享清闲啊。”季换澜扭头:“你手里的几个项目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沈熄握住她的手:“这也要多亏了你。”
“嗯?”季换澜疑惑:“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沾了你的光啊。那些海外的企业一听说我老婆是明云城最大风投公司的老总,立马就把项目给华融了。仿佛一点都不害怕这些项目会因为缺钱搁置。”
沈熄以玩笑的口吻说出这些话来。
季t换澜有些不好意思,“没有的事。也是你日积月累的口碑给你带去的好运。”
开车的观棋有些无语:“两位老板,咱们就别商业互吹了好不好?”
沈熄:……
季换澜:………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笑了起来。
车子到了家门口后,晚风吹来。
沈熄牵着季换澜的手,“我记得那年,你在医院里对我说的那些话。活脱脱一个孤注一掷的落魄姑娘。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巨大的能量。”
季换澜低头看了眼自己,“我小吗?”
沈熄一愣,随后竟尴尬的撇过头,“咳,不小。只是那么一形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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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季换澜第一时间去看了看睡着的儿子,亲吻了一口后才回她的房间。
谁料,沈熄竟然在给她整理要换的睡衣。
季换澜有些微醺,慢慢悠悠的就去了浴室。
沈熄刚准备走,只听季换澜喊了一句,他回头。
“不洗澡吗?”
沈熄瞳孔微荡,他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先反锁上卧室的门,继而快步进去了浴室。
水流声作响,与这个月色一起弹奏出了世间最美好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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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季换澜是在沈熄怀里醒来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轻轻一笑。
男人忽然动了动手,按着她的脑袋,把人直接捂在了怀中。
“再睡会。”
今天他们都没什么事,还是可以选择赖床的。
一直躺到中午两人才起床,正好赶着吃午饭。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