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译川试探着说:“你……”
何言打算他:“闭嘴。”
求生本能让梁译川真的闭了嘴,等他再次坐进何言的车,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上,何言便一脚开了出去,梁译川吓了一跳。
无限接近午夜的时间,漫长秋日的周末尾声,南京又快要沉入到一个深沉的梦里,醒着的人怎么分辨自己的确是醒着?还在早已经在做一个与现实类似的梦?
最起码,梁译川觉得自己分不清。直到何言一路把他带回自己家,直到关上门他们便不由分说地重新吻在一起,外套脱掉了,手机扔在沙发上,碰歪的凳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声,浴室的灯亮起来,何言和梁译川变得湿淋淋。
两人倒在床上,距离上一次出现这个场景,也不过才24个小时不到。梁译川推开何言,让他抬起头来。
“嗯?”此时此刻,何言眼睛里的忧郁已经被别的什么取代。
“说好了……我只是和你试试啊!”梁译川挣扎。
何言笑着说:“还剩最一点了,不一起试试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用?”
梁译川觉得不可思议:“……这也是包括在24小时之内的?”
何言低下头吻他:“因为你是新用户,独一份。”
十个月前两人就该认真做过,但因为那可恶的语言陷阱,活生生地让何言忍到了现在。他用身体力行告诉梁译川,他的身体的确不错,这回两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梁译川总不会再怀疑何言是偷偷吃了药才来的吧?!
梁译川觉得自己昏了头,无法拒绝何言,干脆躺平享受。可他高估了何言的自控力,一闹就闹了两个多小时,下床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腿都在颤抖。
梁译川要哭了:“饭都没吃……不是说好回来给我煮面……”
何言亲他的眼角和嘴角,哄道:“等会儿,想吃什么面?”
梁译川小声说:“骗子。”
凌晨三点,梁译川盘腿坐在何言的床上,手机没了电,何言拿着毛巾帮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平静地问:“还怀疑吗?我不行?”
梁译川:“……”
何言捏捏他的脸颊,道:“说话。”
“不怀疑了。”
“再重新说一次。”
“是我……是我误会。”
“我喜欢你吗?”
“喜欢,喜欢。”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何言点点头,像是在宣布什么重要讲话:“好,24小时结束了,我们重新在一起。”
梁译川忍无可忍,把头上的毛巾扔过去,怒道:“你早就超时了!!!超时很久!!!”
他获得了何言给他煮的面,青菜肉丝鸡蛋面,还要加上一点点皮肚和辣椒油,在下半夜吃面,梁译川没有吃完便困的睁不开眼睛。何言又把他抱了回去,给他盖上毯子,一只手垫在他的脖子下,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两人抱着睡过去。
翌日,梁译川醒过来,手机放在床头充好了电,但何言却不见了。阳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梁译川有好一会儿都意识不到他在哪里,直到看见微信里面全是消息。
置顶的何言:【我先去上班,下午我会提前回来,你等我送你去车站。】
林鹏:【我靠你人又消失了……和何言的约会怎么样?】
梁二蛋:【哥?今晚也不回来?还住何言哥家吗?】
林鹏:【我他妈的……我刚刚去问了一下二蛋,他说你前晚就去何言家了???】
林鹏:【你!】
林鹏:【你小子!】
陈嘉铭:【小橘挺过来了,我去看了,很可爱。】
林鹏:【我是要准备红包了吗?】
林鹏:【你别是给何言吃干抹净了吧!】
梁译川脸色很难看,他放下手机,狠狠地拉过何言的枕头,疯狂往上面邦邦邦打了几拳!
一只南美洲的蝴蝶煽动了翅膀
三好员工何言请了半天假,主管不常听见这种请求,当然也不可能有不放人的理由。
何言路过药店,看见门口牌子上花花绿绿的文字写着:“万艾可已到货”,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他进去问了药店算处方药,购买要登记。
“啊?帅哥?要吗?”药店妹妹看着何言的这张脸,有点艰涩地说。
何言摇头:“不用,谢谢。”
药店老板打趣:“有些男的是会这样啦,过个十分钟你看他回不回来。”
药店妹妹老实等待十分钟,何言没有回来。
“死鸭子嘴硬。”老板又咕哝一句。
何言千想万想,都不知道梁译川说从他包里掉出来的小蓝片是从哪儿来的——会是有什么人钻烟囱进来吗?可是他家也没有烟囱!
回到家里下午一点,梁译川竟然还赖在床上,何言推开门,只看见梁译川侧着脑袋在床上玩手机。没等何言开口,梁译川就像背后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