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扇骨敲了敲掌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宛儿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不单指现在,还有在客栈时,陆宛轻轻松松便能将具行云从二楼踹下去,明显是会武功的。只是他同陆宛接触这么久,竟然毫无察觉。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程轩,几乎是与程轩碰面的那一瞬间,陆宛手一松,小义咕咚一声趴倒在地上。
程轩面上的笑意更深,陆宛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些被人揭穿的尴尬来。他拿出当时糊弄孟青阳的那套说辞:“不过是一点三脚猫功夫,与程轩师兄比还是差得多了。”
“哦?”
程轩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伸手一指趴在地上哼哼的小义,“就不管他了么。”
陆宛眼巴巴地看着他。
程轩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收起扇子,将小义从地面拎起:“带路吧。”
跟着姬慕容出蝶谷时,二师兄教过他,想在江湖中混得如鱼得水,并不一定要有多厉害的武功。
相反,武功越是高强,越出风头的人,死得就越快。
最好的保命办法就是不露圭角,将自己的本领藏起来,若是能让身边的人保护自己就更好了。
这话有几分道理,陆宛一直深信不疑,并且贯彻到底。
程轩嘴角一抽,“你这位二师兄倒是很有趣。”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陆宛摇摇头,神色复杂道:“你见了他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二人将小义送回房中,又站在院门口闲聊起来。
程轩先是保证了自己会帮陆宛保守秘密,陆宛耳尖一红,略微惭愧道:“我相信程轩师兄的为人。”
程轩笑眯眯地望着他单薄的身形,很感兴趣地问道:“不过就连师父也对此毫无察觉,宛儿是用了什么隐藏气息的药吗?”
陆宛摇了摇头,轻声道:“与我修习的功法有关。”
各个宗派修习的功法都不相同,比如说武当派最出名的就有太极剑,梯云纵和绕指柔剑。程轩对陆宛说的这门可以隐藏气息的功法十分感兴趣,不过他也知道分寸,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又站在院子门口聊了些其他的,直到虞君儿打着酒嗝儿慢悠悠地走回来。
隔着有一段距离,她眯起眼睛仔细敲了敲门前的两道人影,认出其中一个是陆宛来。
还有一个是武当的那个小子,整日里笑眯眯的,看着就一肚子坏水。
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待两人都朝自己这边看过来,虞君儿睨了程轩一眼,“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虞娘娘。”
陆宛连忙走过来扶她,嗅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不由皱起眉头:“这是喝了多少。”
虞君儿拍了拍他的手,大着舌头说:“碰到一位老友,就多喝了两杯。”
虞君儿清醒时便对自己怀有莫名的敌意,若是醉了……程轩神色一凛,“宛儿,既然你要照顾虞前辈,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朝虞君儿一拱手:“虞前辈,程轩告辞。”
月色如霜,好风似水。
从陆宛处回来,程轩一踏进院子便看到明通长老负着手站在院子中央赏月。
“师父,”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快步走过去,“您在等我?”
“不错。”
明通长老望着月亮,轻叹道:“轩儿,为师明日便要赶回武当。不过具行云一事还未解决,你也看到了,峨眉派都是些女弟子,为师希望你留下来帮忙。”
程轩忙道:“徒儿遵命。”
明通长老收回目光,满意地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又说:“不过为师听说具行云身边有一具极其厉害的傀儡。”
“不错,”提及那具傀儡,程轩面色凝重:“那具傀儡力大如虎,而且没有痛觉,寻常人很难招架得住。”
明通长老沉吟一番,继续问道:“可是与寻真……有什么相似之处?”
楚寻真,他不是死了吗。
当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楚寻真杀了那么多人,实乃武当罪人,在武当早就成了不能提及的名字。
程轩心头一惊,不动声色地看向明通长老。
只见明通长老面色如常,目光和蔼地望着程轩,似乎只是随口问起。
程真再三斟酌:“那具傀儡听命于具行云,不知道楚师兄当年是否也是受人所控。”
明通长老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挥挥手,让程轩回房休息:“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其他的事明早再说。”
具行云手里的那具傀儡与楚寻真有什么关系?程轩心中有许多疑问,他将这些疑问一一压下来,拱手道:“是,徒儿告退。”
少管闲事
六大派向来同气连枝,与荣俱荣,与损俱损。具行云在峨眉山下滋事,导致峨眉和华山各自折损一名弟子,自然为六派所不能容忍。
具行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