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在闭眼之前,还听到一句文曲星套装,差点把她直接气活,系统竟然趁这个时候还给她换套装,是对变装有多深的执念?
顾夏眼看着她闭上了眼睛,然后身体周遭泛起了一股强烈的白光,眨眼间,她就换上了一身素白的古装,上面的暗纹刺绣精美无暇,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躺在床上像一尊精致的玉雕娃娃。
这时候,顾夏才发现,白芙已经把自己的衣服都收进了行李箱,他悲怆地坐在床边,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
“曾经,我说要给你画一幅画像的……”顾夏缓缓起身,找来一张a4纸和铅笔,自嘲地笑了,“现在手上没工具,给你画一幅素描吧,就当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
白芙:……
他安静了,空气中只剩下铅笔摩挲在白纸上的声音,顾夏流着泪画完了一幅白芙的画像,画中的少女沉睡着,恬静而美好。
画完,他又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平复情绪,然后拿起画:“我去把它烧了,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看见。”
白芙:……!
白芙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但是能感知外界,她知道顾夏还没走,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后来又画了画。还去把画烧了,最后,脸颊上轻轻地被亲一下了……
她醒来的时候,顾夏已经回去了,白芙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照了照镜子,气色不错,心跳和脉搏都正常了,她感受到生命力的回归,开心得笑着笑着就哭了,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好好活着!
复活的白芙感到精神充沛,抓紧时间把行李打包好,天蒙蒙亮的时候爸爸就到了,爸爸说晚上还要赶回单位开会,所以也不多作逗留就带她回家了。
顾澄昨晚半夜回家,见到儿子顾夏不知怎的,大晚上哭丧着脸回家,叫他也不理会,心想……大概是考砸吧!
余帅考完高考就无所事事了,他一大清早来找顾夏玩,顾爷爷跟他挤眉弄眼,说:“顾夏在楼上,心情不太好。”
元气少年余帅直奔楼上:“顾夏!顾夏!走,去打球!”
顾夏阴郁地开了门:“没兴趣。”
“哎你这,哪有十七八岁青少年的样子?!”余帅死皮赖脸地拉他,“咋了?考砸了?”
顾夏瞥了他一眼:“考得还算不错。”
余帅又想了想,坏坏地问:“难道是……失恋了?小芙拒绝你了?”
顾夏当即脸色更加不好了,他的表情更加沮丧了,几乎是带着几分哽咽:“我度了她……”
“度?”余帅那不太聪明的脑子充满了问号,他想了一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他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英语单词,“do?”
余帅倒吸一口冷气,他觉得他懂了。
“你好大的胆子!佩服佩服!”余帅拍了拍顾夏的肩膀。
顾夏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还沮丧什么?”余帅不解,突然,他又懂了,“第一次表现不好也是情理之中,难道小芙因为这个就嫌弃你了?不至于吧!”
顾夏徐徐掀起眼帘,他总算明白余帅在说什么了,他冷冷地问:“余帅,你是不是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
余帅讪讪地退出房间,纳闷得很,干脆打个电话给小芙问清楚好了,他拨通了手机号,传来是的冰冷的语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咦?小芙咋关机了?”余帅疑惑不已。
这句话在顾夏听来,简直是锥心之痛,她消失了,连联系方式也没有了吗?
他把余帅赶走,自己在房间里抑郁。
白芙傍晚下了飞机回到家,妈妈已经准备好晚饭给他们接风洗尘了,一年不见,白芙长高了一点点,但是比以前更加珍惜身边的人了。
“小芙,这一年辛苦你了,回帝都一个人住很辛苦吧?叔叔说给你请了个做饭阿姨,爸爸知道你从小就很独立,想想真是我们亏欠你太多了。”爸爸叹道。
“我知道爸爸妈妈工作很辛苦,也很伟大,我没关系的。”白芙笑答。
“小芙,你高考考得如何?打算报什么学校?”妈妈温柔地问。
“我还是不会改变初衷,我要报科技大学。”白芙坚定地回答。
“呵呵,也好,”爸爸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忘了告诉你,我们的申请通过了,明年我们就回帝都城郊的基地工作了,也可以有多点时间陪你。”
“真的吗?”白芙欣喜不已。
“嗯,你回来过完暑假,到时候直接搬到学校宿舍,明年我们回去了,你再搬过来大院住吧。”爸爸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你觉得如何?”
白芙愣了愣,认真想了想:“我其实很喜欢住在老宅。”
爸妈:?
晚上,白芙给顾夏打了个电话,对方几乎是秒接。
顾夏难以置信地开口了:“小芙?你……你醒了?”
“嗯,我很快又能回帝都了。”白芙兴奋地说。
顾夏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