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亭他们回来,还没进帐篷就听到里面笑声与哭声此起彼伏。
“发生什么了?”
她一踏进,被里面的景象震惊到了。
走之前还死气沉沉的病人,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都坐了起来,恢复了神智,毁掉的容貌也变回去了,有的人捧着镜子边笑边哭。
“这,谁干的?”
“我!”安棋从一张病床下跳出来,骄傲地昂起头,等着红亭夸他。
但红亭不信他,把他拎过来,责备道:“说了不要进来,这里危险。”
安棋说:“不危险,我把他们都救了,我很厉害吧!”
红亭没理他,问一旁的杜松,“是你的药起作用了吗?”
杜松也奇怪,“应该不是,那药顶多让他们意识清明,不能治愈容貌。”
“那还能是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救治如此多的病患,要有足够深厚的功力才行。”
安棋努力跳高,举爪,“是我啦!”
“难道是师叔来过了?”
安棋拽红亭衣服,“不是他,是我!”
“我去问问师叔吧。”
安棋大声道:“是我嗷!”
红亭摸摸他的头:“好好好,是你是你。”
“嗷呜!!!”
为什么都不相信他!
小龙崽生气了,一声咆哮让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叉着腰,指了一圈病人,严肃且郑重地向他们宣布:“人,是我救的!”
众弟子:“哈?”
“你?!!”
龙爹找来
“所以说,真的是你救了这些人,还有鬼母。”
“嗯!”
安棋给他们演示了一遍怎么救人的,大家看他的眼神变了,第一次知道龙族有治愈疫病的能力,前所未闻。
安棋嘟囔道:“你们都不信我。”
看他这发了小脾气的样子,红亭哭笑不得,“对不起你了。”
“我们真的没想到,一般来说,龙族要等觉醒龙魂以后才会拥有相应的能力,但那都要两三岁以后了,你才多大啊。”
他们以为小崽又在吹牛皮。
安棋问:“所以我是不是很厉害的小龙?”
还没有夸他呢,尾巴就已经翘起来了,众人哈哈大笑,异口同声道:“是!”
“你就是我们见过最厉害的龙!”
“嗷呜。”
被这么多人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那根尾巴反而害羞地躲起来了。
鬼母带着鬼婴要去投胎了,离开前安棋去送他们。
鬼婴把他这么多年收集的宝物一股脑都送给了安棋,沉甸甸的,安棋两只手都抱疼了。
安棋挥爪,“再见嗷。”
鬼婴:“别再见了,你是龙,要活的很久,我不想在黄泉路上遇到你。”
安棋懵懵懂懂,“好吧。”
送走她们,安棋回房间,还没到房门口,又听到他家几个大人在吵架。
“爹爹开门,我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门内的争吵声听了,单郁开门,其他两人神色如常,各自坐着喝茶,气氛和谐,仿佛方才都是他的错觉。
单郁:“什么东西要给我看?”
安棋神秘兮兮地说:“我会变花。”
“嗯?”单郁倚在门上,笑着看这个小家伙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安棋拿出一块小石头,盖上爪子,再拿开,石头上长出一朵花,花香冷冽中带着一点柔和,是他爹身上的味道。
“看。”
安棋盯着单郁的脸,看到了惊讶的表情,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带着欣赏的。
屋内其余两人都放下了茶杯,定睛看着他手中凭空生花的石头。
“不喜欢吗?”
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单郁蹲下,握住他的双肩,力道有点重,严肃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安棋把遇到那个奇怪哥哥的事都说了,单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那人可有伤害你?”
“没有嗷。”
到底是怎么了?
当天,他们带安棋马不停蹄回到了揽月宗。
晚上,三人席地坐在成堆的书中,都没有说话,只有纸叶翻动的哗啦声。
当翻完最后一本记载了有关龙族之事的古书,白敛在两道询问的视线中摇了摇头。
单郁躺下,望着天花板,长叹口气,喃喃道:“怎么都没有。”
像安棋这种有创造生命和治愈瘟疫能力的龙,在龙族都是极其罕见的,不可能一点记载没有。
除非他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只,又或者被什么人抹掉了痕迹。
单郁问白敛:“你还记得上辈子捡到他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白敛:“只有,一个蛋。”
没有信物,没有来历,连龙典上都没有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