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连忙问:“仙长,怎么了?”
缺月道长无声地掐指一算,神情巨变:“不好!”
他疾步朝某个房间走去。
推开门,室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充斥着香烛气味。
窸窸窣窣的动静,就从案台上传来。
案台上摆放的神像也不常见,青面獠牙,不见半点神性,反倒从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邪恶味道。
“啪嗒!”
一座神像被什么推落在地,四分五裂。
缺月道长面色难看,快步走过去。
茶室里的中年男人也跟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稻草小人儿,而那熟悉的模样令他大惊失色,“这不是……仙师!这稻草人不是埋进冯家院子里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他站在门口,脊背发凉。
稻草小人儿在他们的注视下,却丝毫不惧,动作灵活的不像是个稻草扎的潦草小人,它只有巴掌大小,在案台上抻胳膊蹬腿儿,十分神气。
缺月道长双眼锐利如钩,缓声道:“不知小友出自何派?在下玄阴派缺月道人,敢问小友姓名?”
“嗤,你也配知道大师的名讳?我呸!狗东西!什么缺月?我看叫缺德更适合你!”
小稻草人呸了一口,插着腰站在案台上,满口脏话。
缺月道人额角青筋直跳,“竖子休得无礼!!”
“哈?你都要害我全家了,还想让我对你有礼?你怎么不去死啊!”
声音是冯子轩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血液滴入稻草人体内不久后,苏黛就可以控制他的身体了。并且他可以通过稻草人的眼睛,看到他在别墅所看不到的一切。
骂完了缺月道长,冯子轩透过稻草人的眼睛向房间里另外一个身影望去。
只可惜稻草人的视线很模糊,像是得了一千度近视,只能草草看出一个轮廓。
然而只是轮廓,已经足够让他眼熟。
这一刻冯子轩坚信,这人,他绝对见过!!
缺月道人自从成名后,何曾再受过此等屈辱?他眯眼,眼底闪过狠戾,“小友当真要插手此事?”
“我若说是呢?阁下想如何应对?”
这次稻草人再开口,声音却换成了女子声线,清冷慵懒,透着股漫不经心地骄狂。
“好!”
缺月道人冷笑道:“看来我与小友是无法沟通了,既如此,那便斗法吧!”
一旦斗法,失败的一方不是修为尽毁,便是直接命丧黄泉。
尤其是像缺月道长这种走旁门左道修炼邪术的,斗法失败的后果,便是遭到他驱使邪物的反噬,到时候死不可怕,魂飞魄散或许才是他的归宿。
但——
缺月道人不信这人能斗得过他!
他立即盘腿而坐,双手置于膝盖上方,掐诀。
“需要我等你蓄一个大招么?”
冷不丁的,缺月道长听到这么一句,差点儿没破功。
“不知天高地厚!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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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缺月道长放完狠话,冯子轩骤然感到周身冷了起来,逐渐浮现的危险气息令他头皮发麻,表情僵硬。
他忍不住想后退,可原本还受他操控的小稻草人却牢牢钉在案台上,一动不动。
冯子轩忍不住颤声道:“大师,我动不了了!现在、现在您还不动手吗?”
那个什么缺德玩意儿可是在蓄大招啊!万一斗法失败了怎么办?
他是个普通人,并不清楚斗法失败的严重性。
可左闻却是一清二楚的。
他严阵以待,神情严肃地为苏黛护法,防止关键时刻被人捣乱。
虽然他不确定,以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真遇到危险,够不够对方一根手指的。
比起两人的紧张,苏黛始终很淡定。
“急什么?看他年纪大,先让他一招。”
苏黛轻描淡写的话,自然也传入了缺月道长的耳中。
他太阳穴鼓噪,死死咬着牙关。
若原本他还打算息事宁人,能跟苏黛达成和解,让她放弃与自己作对也就罢了。那么现在,缺月道长只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死!!
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飞快结印,速度快到只剩残影。
那名中年男人经过片刻的惊慌后,现在也淡定了下来。
甚至还有空观察缺月道长作法,这种场面平日里他哪里够资格见啊?现在有机会,可不得好好看看?!
反正冯家那小子认出他了又能怎么样?他不跟必死之人计较——
而他的计划很快便要成功了。
这样一想,他就激动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正在这时,缺月道长一道灵力朝稻草人打了过去。
伴随着轰的一声。
室内所有没固定的物件都开始剧烈颤动,蜡烛噗的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