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达到,但是我能够理解这种快乐境界是所有快乐中最至高无上的境界。这种快乐既非消闲的嬉戏,也非自娱的玩乐,它是最深刻的认识和爱心,是对万事万物的证实,是面对一切深渊时的清醒,是一种圣贤和侠士的美德,是不可摧毁的。它是美的秘密所在,也是一切艺术的基本实质。所以诗人们用舞步般的节奏写下诗句赞美生命的壮丽和恐怖。小说家们用文字歌颂人世间一切的美好与丑陋。音乐家们将自己一切的情感悲伤、愤怒、激情、喜悦奏响在音乐之中。不管他们想要表达什么,但绝大多数艺术作品,都是对生命的抗争,对美好的呼唤。人类诞生之日起就开始寻找生命的起源、宇宙的秘密,以及我们活着的意义。艺术、宗教、科学……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一个真正正确的答案。可我纵观历史,忽然意识到我们这个民族,是真正懂得“希望”这个词汇的重大意义的民族。从辉煌到沉沦,从富有到贫困,又从孱弱到强大。别的民族总在提倡及时行乐,而我们这个民族总活的像是苦行僧,为了下一代而拼搏。我以前不太懂得这个民族的前辈们是如何正视‘牺牲’这个词汇的,直到我的父亲,我的妻子死去,我才开始慢慢懂得。我们这个民族就是具有牺牲意识的民族,当别的民族宣言躺平非暴力不抵抗时,我们前辈呼喊的是‘流血牺牲,自我辈始’。这种伟大的精神贯穿我们整个民族的历史,大到为国家为民族的赴死的先烈,小到我们每个人的家长,都在基因里刻写着牺牲和奉献的精神。没有哪个民族比我们这个民族更重视后代,甚至将一切努力都寄托在后代身上,固然成为希望是有很大的压力,但它也是一种幸福。这种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奉献与牺牲精神,就是我们这个民族得以延续到今日,一次又一次于灰烬中重生的原动力。因为我们始终相信只要敢于牺牲就能换来希望。哪怕这希望只是星星之火。百年之前,我们的先辈,怀着恐惧与痛苦注视着残酷世界的变迁,他们何尝不懂得生命的脆弱,不懂得在危险面前趋吉避凶,但他们却能凭借着一点单纯的信念,创造出了难以置信的奇迹,从一片废墟的堕落世界中造出了一个新世界。”他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颜复宁说,“实际上,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颜复宁沉默不语。
成默闭了下眼睛,“所以,你得相信这力量。”
两个人站在寂静的甬道里无声对视,隔了许久,颜复宁才冷笑道:“你这算不算是消费亡妻?”
黑暗舞台——随想曲(2)
“冬宫”的运营算不上复杂,在之前就是分为两部分。“理想国”和“黄泉之国”归以阿诺德·弗拉基米尔为首的苏维埃科学家们掌握,而“冬宫”则归保罗十四世控制。
至于发射核弹最开始不仅需要“太阳花旗帜”领袖的授权,还需要阿诺德·弗拉基米尔和保罗十四世双方共同决定。但因为苏维埃已经归于尘埃,因此自1991年8月24日阿赫罗梅耶夫自杀之后,这二十四枚“沙皇”就完全由阿诺德·弗拉基米尔和保罗十四世共同掌控。
简单来说,现在的“冬宫”,是阿诺德·弗拉基米尔为首的科学家们负责提供赚钱的内容,而保罗十四世负责冬宫的经营和安全。
成默索要的核电站属于可潜式核反应堆,它独立于“冬宫”之外,在岛屿之下的海底某处为“冬宫”提供能源。在双巨头时代,核电站的控制权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事情,但成默“冬宫”在颜复宁加入之后也能维持权力的均衡,那么核电站就变得重要起来。
在保罗十四世将核电站的管理权限移交给颜复宁之后,“冬宫”进入了三人共管的模式,对于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的“冬宫”来说,这实际上是件好事,起码能管事的人多了一个。
成默并没有参与三个人之间有关权责划分的商谈,而是等交接完成便出了会议室。靠墙而立的颜亦童看见成默出来,立刻问道:“我哥哥呢?”
“他还有事。估计还要等好一会……”成默回答道。
“哦~~那好无聊啊!”颜亦童背着双手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去玩啊?”
“你想去哪里玩?”
“我们去四楼!四楼是活动室,那里有撞球、室内高尔夫、壁球、乒乓球还有psp和wii……”颜亦童抓住了成默的手,拖着他向走廊的出口走,“还能看电影……”
成默“嗯”了一声,跟着颜亦童走进了控制中心大厅,信号必须等发射一枚通讯卫星上去之后才能恢复,因此三面大荧幕全是蓝色的画布。
在两人走过那个圆形的三维投影仪时,空气中荡漾起了一束肉眼很难觉察的彩色波纹。成默瞥了一眼那些彩色的荧光,默默的跟着颜亦童走过了长长的台阶,穿过了两侧全是脑花罐头的长廊,来到了电梯口。
此时电梯井里已经安装上了简易的升降梯,它最高只能到达四楼,在四楼再向向上走,就必须爬安全梯。
颜亦童拉着成默的手跳上了电梯,按下了开关,电梯护栏上的红色警灯旋转了起来,在“嗡、嗡、嗡”的机械声中,两个人到达了四楼。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