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让到炕头坐。
兄妹俩对于父亲再娶的事情都很在意,所以去西房山放好爬犁,也进了东屋,陈永峰抱着陈默,还是坐在炕稍的角落里面。
“大妹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俺家的事跑来跑去。”
“好说好说。”冯保山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也都是给俺自己积德的事情,这附近哪个屯子的事,俺可都是上心的。”
陈默手指绕着衣服上的扣子在玩,哼,积德不一定,做损倒是肯定的,经这个老太太手,被男人跟婆家逼死的可不是没有,在这个婚姻吃女人的时代,她冯保山可是个刽子手。
“是啊,这附近哪个屯子的大事不都是指着你。”陈老太太现在心情好,那都是捧着唠。
“陈家老姐姐,你昨天找了俺之后,俺立马就去了大杏树屯,你家的事啊,俺可是最上心了,这腿都给俺跑细了。”
陈老太太笑了,陈默知道,这老太太现在可是皮笑肉不笑,她应该已经在烦躁了,在讨厌这个冯保山怎么场面话说起来没完了。
陈默发现,这种时候,坐在哥哥的怀里观察别人,真是有意思。
“老妹子,你可真是积了大德的人了。那,那边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