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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3)

景宁县县令听到徐静对念夏的追问,不禁奇怪道:“这位娘子为何一直问死者生前可有伤到过后脑勺?”

徐静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方才我验尸的时候,发现死者后脑勺的头骨有轻微的凹陷,头皮却不见任何肿胀或出血,如果这个凹陷不是死者以前落下的伤,便只有可能是死后,被人狠狠磕到后脑勺形成的。”

景宁县县令带来的孙仵作顿时又是怔然又是尴尬。

他方才也给死者验了尸,却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位娘子说的什么后脑勺头骨凹陷。

不愧是刑部侍郎带过来的人,便是只是一个女子,也不可小觑。

景宁县县令微愣,道:“这……这说明什么了吗?莫非是那桑少东家杀人后,还狠狠地敲击死者的后脑勺泄愤?!”

该给死者一个公道了(二更)

凶犯把人杀了后,因为心里怨恨还未完全消除,因此虐待死者的尸体这种事,在凶杀案里比比皆是,特别是在仇杀或者情杀的案子里。

徐静没说什么,只淡声道:“现在还不确定,凶犯是不是就是同福客栈的桑少东家,县令这样说有失偏颇了。”

说完,看向萧逸,道:“萧侍郎,我想进去再看一下案发现场,这回不用麻烦你,你随便唤个人扶着我便是。”

萧逸微愣,静默片刻,终是道:“好。”

说着,随便指使了一个差役扶着徐静。

他虽然很想亲自扶着她,但方才他扶着她,是因为县衙的人没来,这里能扶着她的人只有他。

如今这么多人在这里,他若还坚持扶着她,就显得有些没理了。

而且,这里毕竟不是万事都在他掌控中的安平县,若被这里的人看到他坚持扶着她,在外头编排关于她的什么不好听的话,也不好。

看到徐静进去了,他也随之走了进去。

萧禾见赵景明伸长了脖子,一副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穿透墙壁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道:“你好奇的话,也可以进去看看啊。”

赵景明微愣,一拍脑门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进去看又不会少块肉!”

说着,兴冲冲地也跟了进去。

徐静径直让那差役扶着她到了死者所在的内室,看了看梳妆台旁边那面墙上喷溅着的大片血迹,又看了看地面上斑驳的血迹。

最后,眼睛定在了地上从梳妆台那边,一路往床边延伸的一点一点呈一条歪歪扭扭的直线编排的点状血迹上。

这时候,跟了进来的萧逸道:“方才你便发现了吧,死者被杀死的地方,应该是在梳妆台这里。”

徐静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从墙上的血迹就能看出来,这种喷溅状的血迹,只有在人体动脉血管破裂,血液一下子喷出来时才会形成。

凶犯在梳妆台这里杀死死者后,便架着死者,把死者转移到了床上。

地上这一点一点呈直线排布的点状血迹,便是凶犯转移死者时留下来的,从血迹的形态可以猜测,凶犯应该是双手架着死者的腋下,慢慢把她拖到床边,因此,死者一路都有血液从伤口处滴下来,而这种姿势,死者和凶犯都不会碰到滴下来的血,那些血迹才会那般均匀,几乎没有被破坏。

只是,我第一次进来查看现场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点……”

她突然,让差役扶着她走到了梳妆台和床之间靠中间的位置,缓缓蹲下,看着地面上的一小滩血迹。

明明在这摊血迹前面,还是呈直线排布的点状血迹。

突然,这条直线仿佛断了一般,被这一小滩血迹掩盖了。

而这一小滩血迹前的点状血迹,也明显比前面的点状血迹要淡一些,且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随后,那条直线又恢复了,一直延伸到了床上。

萧逸先前也发现了这一点,走到徐静身边和她一起低头看了一会儿,道:“你其实,心里早就有怀疑的人了罢?”

徐静仰头,看着他,嘴角突然不带什么情绪地一勾,道:“第一次查看现场的时候,我还不清楚死者身边的人际关系,说怀疑的人,还真没有,只知道凶犯定然是死者身边的人。

但我那时候,已是隐约知道要如何把凶犯找出来,以及,可以证明他就是凶犯的证据在哪里。”

萧逸看到徐静的表情,顿时了然,“你已是从方才的谈话中,知晓谁是凶犯了?”

徐静微微点了点头,道:“是。”

说完,她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床上一双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美丽女子,淡声道:“走罢,该去给死者一个公道了。”

一旁的赵景明:“???”

不是,他们方才说的是什么暗号吗?

徐四娘知道谁是凶犯了?以及决定性证据在哪里?

还是从方才的谈话中知道的?

方才的谈话,他漏了什么吗?他怎么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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