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西的,而是在这个十字路口的东北角上,朝着西南。
这处店面占了这个拐角,朝南的门面有三间,朝西的门面也有三间,规模可很是不小。
此时,门面上面已经挂上了一个硕大的牌匾,只不过牌匾被红绸给遮盖着了,看不见上面写着什么字。而此时,正有不少人在这家店里进进出出,为正式开业做着准备,很是忙碌。
周围哪些店里的顾客、伙计,甚至是掌柜的等等,有不少都在附近围观,瞧着这家店,脸上露出凝重与敬畏之色。因为,他们看得分明,那些正在这家店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做着各种活计的人,赫然竟大都穿着白衫,做衙门中书吏的打扮。也就是说,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衙门里的人,而这秦州城中,能动用这么多衙门里的人替他做事的,而且都是坐着这等粗活累活的人,可没几个!
他们这些人都在街面儿上厮混了十几年,见了不知道多少人,经验何其丰富?一瞧见这样子,便是知晓,这家店背后的东家靠山,绝对是来头相当不小。不少人顿时就在心里打定主意,日后若是可能,绝对要跟这家店处好关系,万万不敢得罪了。
而于此同时,他们心中也很是好奇,不知道这家店到底是州衙中哪位大人开的,一个个都在心里猜测着。尤其是市井之中传闻比较喜欢做生意的那几位大人,都被他们给猜了个遍。
在这会儿,围观的人中,除了这些周围的店家之外,还有不少街面上的混混,游手好闲的闲汉。他们听说这边有家新开的店面,本来是想过来打打秋风来着,同时也是为了探探这家店的来路,背后之人是谁……等等。
若是这家店背后有靠山有后台,跟脚硬扎,他们以后便不敢得罪的太厉害,只是保护费当然还是要收的,但不会太过分。而若是这家店没背景没靠山尤其是若是外地人开的,那他们可就要死命的欺负了。
毕竟若是外地人的话,在秦州没有跟脚,连熟人也没几个,又能拿他们奈何?
但是当他们一来,看见眼前这般架势,顿时心里都是一哆嗦,不少人都赶紧回去,给自家上头的人报信儿。很快,这家店所在的这条街,周围的那些地下势力,便基本上都得到了一个消息:新开的这家店,不好得罪,势力很大,来头不小!
在这家店里面,各项东西都已经准备停当,一长溜的柜台都是上好的木头打造,外面漆得光光的,看上去就很是气派。在柜台下面,以及柜台后面的桌子上,则是摞了一匹匹的绸缎,一卷卷的各式布匹,打眼儿一瞧,五颜六色,种类繁多,不说应有尽有,但至少也算相当齐全。
这店里面装修的也很是不错,水磨青砖,墙上涂着白泥,到处都打扫得非常干净。在一处角落里,还有第一道门,门后有楼梯,可以通向二楼。
还有七八个伙计,这会儿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他们收拾的多是货品,而那些衙门里的人,则是在做开业前的准备。
一楼卖的是寻常的绫罗绸缎,以及日常用的布匹等等,而二楼买的,则是比较珍贵稀罕的那种。比起一楼来,二楼面积要小一些,但明显要高档很多,无论是装饰还是摆设,都比一楼要上档次。而且设计这里摆设这里的人,估计应该也是个颇有匠心颇为讲究之人,把这里弄得非常之雅致。
此时二楼的窗户有几扇微微开着,有阳光从外头透进来,洒落在地面上,形成点点光斑。这会儿正是春日,天气还不太热,阳光洒下来,也是暖暖的让人觉得舒服。
二楼除了这些货品之外,此时还有两个人,正是闻安臣和张玉琳,这会儿闻安臣正把张玉琳揽在怀中,附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
很明显,这家店自然就是闻安臣张罗着给张玉琳开的那家绸缎庄子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一直在读书,但别的事儿却也没闲着,毕竟那些事不用他自已去做,动动嘴皮子吩咐一声就可以了。这些日子,他让赵纯告诉赵记大车行那些走远路的车夫们,让他们去了外地之后,但凡当地是盛产丝绸的,便多一些绸缎布匹回来。不用太多,量力而行,在车子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就可以,如此一来,每一趟带回来了绫罗绸锻自然都不会太多,但是呢,架不住趟数多呀!
赵记大车行毕竟规模极大,马车众多,去往外地的马车也非常多,这个带回来匹,那个带回来七八匹,积少成多之下,用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闻安臣手里头竟然已经积攒了两千多匹各式绸缎布匹。
而且这些布匹没有多少重样儿的,没一种类的可能也就是十匹而已,也就是说他这两千多匹丝绸绸缎里面,种类达到了五六十种,若是拿来开店的话,这就是比别人多的一桩优势——因为他家的绸缎庄子里头,种类比别家多太多了。种类多,顾客可以选择的就多,人们要求都未必是一样的,喜好也未必是一样的,他家的选择多,人们自然就愿意来他家买,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而购买这些丝绸,闻安臣虽然花了不少,但也不是不能承受。毕竟这些丝绸基本上都是那些车夫们在产地买回来的,卖给闻安臣自然也是按照成本价,他们是不敢多要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