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遮掩,这事便也就传了回来,只是杨浩不知道罢了。郭金家的自然不敢使唤万儿去,青红二婢又领了其他差事,她只得临时抓了个粗使的郑婆子给浣竹送去。
郑婆子在这个院子当差也有些年头了,自认对公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等少夫人进了门,她凭着活了这把年纪,也看出少夫人在公子心中的分量不轻。
浣竹家与她也算是老街坊了,本来还担心少夫人看到这个特殊例子。会寻浣竹的麻烦,哪知少夫人根本就没当回事,这对公子的心思得是有多大的把握和自信,才能如此行事!于是等把东西交给浣竹后。便忍不住发了烂好心,倚老卖老地劝说浣竹趁着年轻赶紧寻个好人家,正好少夫人正帮着身边大丫头说亲呢。也求公子帮着看看。
本来浣竹就疑心郑婆子是为了讨好少夫人才卖力劝说自己,等听到后来果然出现了少夫人几字,越发肯定是少夫人不容自己,冷笑道:“我道今日怎么是您过来了,原来是做说客来了,公子都没说什么,她急的什么劲!自己的丫头都说出去了。又想来摆布我不成,便是摆布了我,这府里的大小丫头多的是,难道她全让人家嫁了不成。”
郑婆子听了心头发紧,自己本是一片好意。没想到浣竹这丫头就想到别处去了,忙陪笑道:“这与少夫人无关!不过是老婆子我看着你长大,想让你很有个好归宿罢了。姑娘可别多想,也是我多事。”
浣竹道:“她也是个厉害的,我倒要看看我若是不嫁,她能耐我何!”
郑婆子便不再说话,果然女子到了年纪就得出嫁,不然极易变得左性,她回去只说已经送到。也不敢多说什么。
晚上二丫便问起浣竹之事,杨浩吞吞吐吐地把当年之事说了出来。二丫心疼地说道:“告诉你了,刘夫人会借给我银子的,让你尽力而为,偏要弄出点事来,若是为这事打坏了你。你让人”
杨浩忙笑道:“你是第一次向我借银子,就才几百两,我守着这若大的府邸,却告诉你,我酬不出钱来,这话你让我怎么说得出来!再说那日我是装的,其实真没打到,况且后来还赚了一千两黄金呢,合算的很。”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二丫叹道:“倒是因我之故,连累了浣竹。只是到底是扫了母亲的脸面,却不是好安排在府里做事的,一年一年的送银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杨浩道:“还不是因为他父母想要胡乱把她嫁到乡下去,我也没办法,现在好了,你来了,这内宅的事就全交给你处理。”
二丫瞅着他笑道:“这事可真是不太好办呢!我一个儿媳更是不敢扫了母亲的脸面,府里是不能安排了,只能让她去庄子上。差事倒是小事,关键是她年纪也不小该嫁人了,你这些年给她送银子,府里人未必不知道,这府里还真找不出敢娶她的,倒是在庄子里还好些。”
杨浩道:“就依你所言,找人问问她,想去哪处庄子,若是要说亲,你就比照着母亲院里大丫头的例给她添妆!”
二丫点点头,便看向青红二婢,青红二婢对于浣竹的小心思自然是明明白白的,谁也不想领这苦差事,都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不做出头鸟。
二丫也没想让她二人去,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她问道:“咱们院里可有和她熟识的婆子媳妇吗?”
青红二婢忙道:“咱们院里的郑婆子和她住在一处。”
郑婆子不敢说自己已经自作主张劝过一回了,只得再次去了浣竹家。浣竹想了想,以不能马上做决定要好好想一想,明日再说为由,把郑婆子打发走了。
浣竹娘道:“怪不得今日厨房特特嘱咐,要我寅时两刻就要上工,说是侍候少夫人做糕点,原来是应在这里!这个少夫人果然有手段,自己日上三竿才起床,倒是会折腾下人!”
浣竹爹道:“行了,少夫人既然是个有手段的,倒是不如随了她的意,咱们躲到庄子上,庄子上虽没有府里舒服,趁这个机会,求公子给个庄头管事的差事,到时也老太爷一般,再给女儿在庄子上说门亲事,省得碍了她的眼,她到底是侯府将来的主母,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浣竹娘心里赞同老头子的意思,浣竹却道:“母亲,你明日只管按正常的时辰去上工,她以为想摆布谁就摆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