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早就渗入骨血。这世上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有他的一丝一毫重要。她渴望和他在一起,朝朝暮暮,年年岁岁。
也许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就像等着他回来的时光里绣下的喜鹊——从此只有欢喜,再无别离。
这几年她故意任性骄纵,也只是为了变相讨好,只是为了戚珏可以一次次无奈又含笑地望着她。只是为了她的先生觉得她还小,那就可以一直一直宠着她。
其实她很怕,她怕有一天戚珏觉得她长大了,就把她放开。
她贪恋那种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他身边的日子,好像只有那样就可以永远赖在他身边,永远不会被放开。
可是她又不满足只是一个孩子一样被他养着。她曾不懂自己的这份矛盾的不满足,直到今日她才懂了。
她伸出手环住戚珏的腰,一点一点试探着迎合。可是她又忍不住哭起来,嘤嘤哭声哭得很委屈。
“怎么又哭了?”戚珏急忙松开沈却,有些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不碰你了,别哭,别哭。”
“先生,有耗子……”沈却吸了吸鼻子,将头转向一侧墙角。
戚珏转过去,竟看见两只很小的黑耗子蹲在墙角,静静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