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却也不再说她,转而去看一直安安静静的红泥。
“你呢,有没有自己看好的人?”沈却审视着红泥。
红泥笑着说:“奴婢和绿蚁一样,都想跟在姑娘身边一辈子呢。”
沈却默了默,说:“先生身边这么久了也没个姨娘、通房,要不然这样吧,我提了你,让你伺候先生吧。省得宫里、王府或者哪家闲着没事儿干的人家又要给先生塞人。”
红泥的脸色霎时白了。她本在擦拭窗口的一盆罗兰,花盆从她手中落下,摔成碎片。
她怔了半天,这才一下子跪下去。她跪下的动作僵硬,膝盖几乎是砸在地上。
沈却没有看红泥,她盯着自己的指尖。先前指尖被琴弦划伤了,如今抱着一块纱布。隐隐有红色的血迹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布晕开,并看不太清。
可毕竟有一道痕迹。
“姑娘,您又胡说啦,绿蚁和红泥都是您的左膀右臂,左右手!咱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您最讨厌先生身边有别的女人杵着!”绿蚁笑着说。
可是沈却只是沉默。
绿蚁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泥,再看看平静的沈却,微微收了笑,说道:“先前瞧见囡雪被那些账目搞得晕头转向的呢,奴婢过去瞅瞅!”
沈却便说:“去吧。提醒她若出了差错,我可真罚她。”
“好咧!”绿蚁看了一眼红泥,退了下去。
等绿蚁退了下去,沈却也没去看红泥。沈却今天起得很早,又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累了,她又抬腿躺在美人榻上,慢慢合上眼睛。
没过多久,红泥就发现沈却气息绵长,已经是真的睡着了。
她咬咬牙,一声不吭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