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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陆):从同台竞技到组合出道(2 / 3)

他擦完,自欺欺人地把衬衫扣到第二颗扣子。

陶然偶尔翻旧账,提起当年的本子,说他口味重。他深以为然,毕竟正常人对着亲妹妹硬不起来,更不会前脚殷殷劝戒“插足别人感情的人怎么可能认真对待感情”,后脚就觍着脸挤进来当小叁。

说小叁却也不尽然——他和钟意位置不同,原本就不可能相互取代。就好像,兄长大可以闯进婚礼现场把妹妹带走,没人会怀疑他是来抢婚,哪怕他真的是。

可叁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总会有一根多余。

谁也不想走,谁也没狠心到把另一个人挤走,只能轮流在不同的时刻将自己划为外人。久而久之,演化出无声的默契,该装瞎装瞎,该装睡装睡。

没装起来的场合,就会落入一些尴尬局面。本该保留的社交距离被生硬缩短,同台竞技的既视感挥之不去——无关口味,加入或被加入,观看或被观看,陶决都并不享受。

比如现在。

一家之主雨露均沾,事后是他的事后,温存却是留给别人的温存。

眼看那边aftercare要变前戏,狗粮已经喂到嘴边。他再不退场,被噎死就只能怪自己活该了。

……

兄长离去的客厅,一切幽暗、湿黏、痴缠不休都消散一空。

果然是妖怪,陶然想。

大灯一开,人皮一穿,跑得比谁都快。

明晃晃的灯下,酝酿不出任何可以发生什么的气氛。用体温把她裹住的这个人,也并非陶决那种处心积虑营造氛围感的类型。

然而刚高潮过的身体格外没出息,被隔着衣服揉揉小腹,就呼吸急促起来。

再摸下去又会想做了。她按住钟意的手,“你等等。”

钟意止住动作,手停留在那里。

“热热的。”他发表诚实而朴素的感言,“像刚烤出来的面包。”

害她笑了一下,“饿就去吃点吧,昨天的还剩——”

话到半截,被他偷走一个吻。

“我是想说,你摸起来好像很好吃。”

钟意很少说这样的话。

他会更多地像避嫌一样,自己咽下一些想要表达什么的瞬间,以免害她产生多余的期待。但他又做得不高明,才会被她留意到那些瞬间,从而在此刻察觉出他的变化。

就算知道其中没有字面之外的隐喻……

陶然缩了缩身体,拿不准如何反应。

仿佛被她突然绷紧小腹的动作唤醒,覆在那里的手掌移到她腰间,将她放平在沙发上。

t恤下摆翻了起来,露出尚有交合痕迹的湿黏腿心。开始有点让她看不懂的共犯的目标大约不在它,脸却离它很近,这一次同样没有字面之外的隐喻:“可以吃吗?”

“……你不要真的咬我一口就好。”

陶然抬起小臂盖住眼睛,投降似的叹了口气。

柔软的嘴唇贴在肚脐下方,轻轻啄吻皮肉包裹的、含着别人精液的子宫。

无关上一次高潮或下一次高潮,不是性的延长也不是性的预告的动作,果然只像进食。

……呼吸有点痒。

她忍不住用大腿内侧蹭他的腰,被他安抚性质地揉了揉,问她射到里面舒服吗。

陶然笑了笑,答非所问:“我还以为看起来挺明显的。”

钟意抬眼,“你不希望我看吗?”

“如果我不希望你看,刚才听见你下楼的时候就不会继续了。”

她停顿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很过分啊。”

明明早就有了改变的余力,却还偷懒地把一切交给惯性,好的一面给他,坏的一面给陶决,维持一种得过且过的平衡。

钟意中肯地承认:“确实有一点点过分。”

又在她表情消沉起来前及时补充:“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知道,你没有丢下我。”

他其实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她正对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他,在陶决身上起伏扭动。不是平时兄妹间厮杀一样的性爱,而是更加温柔、更加温和,却不会让他联想到自己的那一种。

她并没有从他这里收回什么。只是有了更多更多,足够同时分给两个人的东西。

“所以我会等的。”他说。

边说边往下亲去,“我会等你骑我,训练我,摆弄我,享用我,亵渎我……”

含住阴蒂前一秒,是一句只用了气息,低到快要听不见的“fuck”。

陶然险些只靠这一下就被带走理智。

出于很现实的理由拦住钟意的间隙,还要分心抵抗自己被蛊到想让他继续的冲动:“不是不让你舔……现在不行!会流出来的,到时候就,呃,大吃一精——”

家里有个陶决,她说中文越来越多,就算钟意在旁,也常常忘记换成便于非母语者理解的说法。耳濡目染之下,钟意如今也能听懂一些谐音梗了。

虽然他现在大概更希望他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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