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她还会反感呢,这下倒是让她高看了他。
所以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江少屿应该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行李统统扛进房间后,周柏涛接过笤帚帮孟言收拾起了房间。
“不用不用,同志,我自己来吧。”
“别别别,嫂子,这是参谋长特意的吩咐,嫂子您就歇着,舟车劳顿您现在需要休息。”说完乐呵呵地笑起来:“等会儿我还要去参谋长家一趟,给您拿些褥子。”
孟言:“拿他的被褥吗?”
周柏涛点头:“是啊,他说怕洪嫂这边不够用,正好他家有多余的,就让我送来给您用。哦对了,还有洗漱用品,这些都不用嫂子您操心,参谋长都给您安排好了。”
这男人好细心,这都想到了。
“倒是有心了,替我向他道个谢。”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叮嘱周柏涛的呢,明明出了办公室以后她一直站在他身边来着。
活被抢了,孟言站在一边不知该做些什么,干脆拿了抹布擦桌擦窗,那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忽然把脑袋凑过来:
“参谋长对象,你几岁了呀?”
“咳咳——”有被这个称呼呛到,“快十九了。”
“参谋长对象,那你跟青湖一样大,他也马上十九了。”女孩笑嘻嘻地指向一旁眼神凛冽的少年,然后又说:“我叫小麦,赵小麦,我十五了。”
于是孩子们一水儿地附和:“我叫王虎,你可以叫我虎子!”
“我叫葵花。”
“我叫李阿贝。”
“我叫……”
听完大家的自我介绍,孟言头有点大,谁是葵花,谁是虎子,这么多孩子……
“报菜名啊你们?一群皮猴。”洪嫂笑着推开孩子们,手里拿了碗红糖水:“走走走,别挡着。”
孩子们整整齐齐站在一边,兴致勃勃打量孟言。
这样好看的姐姐,真是看一百遍也不够哇。
“别叫我参谋长对象了,叫我孟言就好。”
“那我们叫你孟言姐姐!”
孟言:“好啊。”
将糖水碗递过去,洪嫂问:“孟言妹子,你从首都来的?”
几个孩子眼巴巴瞅着那碗红艳艳的糖水,馋得直舔嘴巴。
搪瓷杯杯沿和把手的地方磕破了几个角,露出深褐色的内胆,杯子内部却是很干净的,孟言接过道了声谢:“对。”
刚才喝了一肚子绿茶水,这会儿又来红糖水,孟言觉得自己今天一天都不用吃东西了,饮水自饱。
“那给我们讲讲,首都是啥样的,能经常见到我们伟大的主席不?”
“那倒不至于。”孟言笑了一下,给大家讲了些有关首都的民俗和特色,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好像听什么有趣的故事似的。
讲了大概十分钟,讲到口水干涩,她才喝了两口红糖水,停了下来。
“孟言妹子,你在首都是干啥工作的?”马嫂问。
“制衣厂做衣服的。”
“哦,做衣裳的。”她要是不说,大伙儿会以为她是啥干部家庭出身呢,瞧这身段,这模样,寻常人家还真找不出几个。
“你跟我们参谋长是咋认识的?”
半碗红糖水下肚后实在喝不下,孟言放下碗,捂嘴打了个嗝:“其实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前不认识,是江首长介绍的……”
几个婶子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我说参谋长反应咋那么奇怪。”
洪嫂说:“以前老首长没少给参谋长安排对象,可只有你,你是第一个真的来咱岛的女娃娃。”
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孟言的眼神都带上几分佩服。
首都那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全中国最好的地方,能舍得抛下北京户口来这鸟不拉屎的小破岛,没点毅力还真做不到。
所以大家佩服她,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才十八岁呢,孤身来到培兰岛,单说这份毅力和决心,参谋长就不能负了她!
这边唠着嗑,没一会儿就把房间收拾干净,一看时间不早了,婶子们各回各家准备做晚饭,几个孩子嚷着说明天还来看参谋长对象。
嘟嘟嘟嘟嘟——
一整天的操劳在军号吹响声中结束,从孟言到洪嫂家的这段时间,没有再见到江少屿一面,他好像忘记这里还有他的“对象”,不闻不问。
孟言时不时就朝门口望几眼。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种身在异乡投奔他,而他却不在意你的失落……可转念一想,比起江少屿,反倒是洪嫂与她更熟悉,又何必想那男人自寻忧愁呢。
想着自己都笑了。
罢了罢了,不能让男人扰乱心神。
而这边洪嫂发现了孟言的小动作,揶揄地说:“最近部队有演练,他挺忙的,估计忙完就来找你了。”
“啊,我,那个……没有,随便他吧,那个……嗯。”孟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