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挑拨关系的目的已经图穷匕见,陆欢没心思再与她耗着,直接打断她。
“说完了吗?”
剩下的话还留在喉咙内没有流出,白汕一愣,“什么?”
“既然说完了那我也该走了。”陆欢收拾东西站起身,不打算再听她个人情绪的胡乱发泄。
她如果想要知道关于母亲的事,断不会想听从一个陌生人口中的一字一句。
“还有一点。”陆欢最后说出一句淡然的话:
“您真的很浪费她人时间。”
没料想到她会说出直击而来的这句话,白汕眯起眼睛,咬了咬牙,“你”
话未出口,陆欢已经转身离开,单留下一个背影。
没给她多说话的余地。
白汕看着人出去,等她完全消失在视野才收回神情,低头搅动咖啡声,不由地冷笑两声。
“呵。”
真是跟秦岺一个傲性。
—
陆家宅院内。
“秦总。”
秦岺正在查看公司的内务报表,助理上前来,弯着腰,在她耳边小声汇报。
“白女士她在今天下午约见了小陆总。”
听见关于这两个人,秦岺手上动作一顿,声音未有起伏,“嗯,我知道了。”
等助理下去后,过了两分钟,秦岺才发现自己这两分钟内没有将内容看进去。
于是她疲累地将文件放下,闭眼捏眉心,“怎么还是不听劝。”
“分明先前说过了,我们这代人的事,不要牵扯下一代。”
骆姨在一旁,大概猜到是什么,“白女士她,找上小姐了?”
“是啊。”秦岺回道,“大抵还是放不下吧。”
“那现在”
“再看吧。”秦岺神色黯然,不愿多说,处理完桌面的事情,便起身回了阁楼上。
“乏了,我去歇息。”
骆姨点头,在后替她收拾桌面。
这时正值傍晚,外面天色还是光亮,但房间内窗帘时常拉着,没让窗外亮色透进来。
秦岺进去,坐在常坐的椅子上,打开昏黄色的台灯,翻开那叠相册。
一页一页翻下,视线变得模糊,她俯身趴在桌面,阖上双目,软了力气。
“”
那年冬季,津宁地处偏南沿海,没有洁白的雪花,只有湿冷的空气,人在夜里哈气能吐出白雾。
二十岁的秦岺牵着同为二十岁的白犹,去公园的小亭里坐下。
夜里冷,她们脖颈上都戴着一圈围巾。
“看时间,烟花应该快来了。”秦岺看了看手表。
偏头看向白犹,她白皙的面庞上被冻出一层泛红的色泽,鼻头也染着微红,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显雪白。
秦岺视线下移,伸手过去。
“手冷吗,我帮你暖暖”
白犹稍怔后,缓然一勾唇,反握住她的手,“还是我帮你吧,你的手太凉了,比我的还凉。”
她的手将她包裹,放在唇边哈气。
秦岺视线不知该放何处,耐不住直跳的乱心,将手收回来,“不用,我放口袋暖暖就好了。”
这时,天空繁亮一瞬。
烟花来临,白犹的注意被吸引过去。
微微仰着头,温柔澄澈的眼里倒映出缤纷的色彩,她的眸里映出的是烟花,秦岺的眸中映出的是她。
白犹在看烟花,而秦岺在看她。
“一年结束了。”
在道道烟花响起之时,秦岺唇瓣微微一启,轻声道,“谢谢你的陪伴。”
白犹侧过头看她,此刻注意到她好似在说些什么,但烟花声过于震响,掩盖住了一切声音。
便用着唇形在问她,“你说什么?”
烟花燃起,响彻了一番天地。
“我想说,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这句话本该完美地藏匿于烟花之下。
只是秦岺没有想到,她说出这句话的后半句的那刻,也是烟花停止的那刻。
和我在一起几个字,听得真真切切。
秦岺瞳孔一震,瞬时拧起了心,起了要当场落荒而逃的心思,但又小心翼翼地期待着她的回答。
白犹清浅一笑,亮亮的眼睛像是弯月牙儿。
“好啊。”
答应了
秦岺没想过会这样简单,顺利,又生怕对方只是拿这当玩笑,随口哄哄她,一时又补充了遍,“我说的在一起,不是朋友的在一起。”
白犹:“我知道。”
处理一切都游刃有余的秦岺难得感受到了慌乱和无措,身体一直保持着侧头看她的姿势,没敢动。
“我知道的,一直知道。”却不想白犹微微凑身上来,拉近距离,手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含着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还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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