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冰凉没有温度的触感,让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姚盼儿看着她身上穿的跟自己一样的嫁衣,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时,女人推了她一把,证实了她的猜想。
姚盼儿想到跟自己一起考上高中,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当时她的父母说她去别的地方上学,姚盼儿自是不信,但查不到任何消息。
一直到今天她都没有放弃寻找,却没想到,原来……
“……”
女人急的呜呜两声,像是在催促她走。
姚盼儿红着眼睛,眼里干涩疼痛,她被推到门口。
“等我回来,我会为你报仇的!”
听见她压抑的话女人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她赶紧走。
姚盼儿也知道轻重缓急,现在不是伤情的时候。
见她跑了出去,穿嫁衣的女人才摘下盖头,唇边带着笑。
……
姚正邦死了。
原本喜庆祥和的酒席出了这样一件事,所有人都在说不吉利。
姚子佳是现场唯一见过他最后一面的人,她也没想到离开一会,她这个表弟居然就死了。
新郎家的人勉强笑着招呼同村人先行离开,然后才走到卫生间。
还在场的都是本家人,还有新娘那边的人,作为有可能是案发见证人的姚子佳自然也被留了下来。
此时的姚子佳正在说着她看见的情况。
“我真不知道表弟怎么会出事,我当时进来的时候,他就跟傻子一样,前后不过几分钟。”
正走进来的新郎父亲听见这话,阴沉着脸,“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非把自己喝死。”
他说着看向扑在姚正邦身上哭的妇女,厉声道:“你说这事怎么处理,我们家娶你家女儿,可出了不少彩礼,你必须给个交代!”
姚正邦的妻子哭声一顿,她楞楞地抬头,下一秒,就是拍打大腿撒泼打滚:“你们也太绝情了!”
“我刚死了老公不体谅也就算了,你这意思是想让我还彩礼?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还要告你们害死我男人!”
新郎父亲一声冷笑,还没来得及说话,隔壁的门忽然“砰”的一声关上!
一阵阴风拂过,带着凄厉的怒号,刺激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他们纷纷回头看去,就连姚正邦的妻子都停止了泼妇行为。
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先露出的是一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然后是血色嫁衣,鞋底摩擦着地面走进来。
姚正邦的妻子当即站起来,指着女人破口大骂:“姚盼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爹一死就想赶紧嫁过来,不准备办丧事要钱了?!”
山神
在场的人包括新郎都没有出声,虽然他们看不上姚正邦妻子的行为。
但都认为这时穿着嫁衣来这的,除了姚盼儿还能是谁呢?
姚正邦的妻子感觉嗓子有些干,她看着‘姚盼儿’唯唯诺诺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以前她也经常骂姚盼儿,可她好歹会辨驳几句。
可现在她都骂这么久了,也没得到一句回应。
真是晦气!
姚小杰,也就是姚盼儿的弟弟。
他在一边看戏似的表情,见到姚正邦尸体的时候他都没掉一滴眼泪。
反正死了能拿多少赔款都归他,所以他无所谓他妈怎么做,闹的越大越好。
这会见‘姚盼儿’这么不懂事,就大步流星的走上去,骂骂咧咧的扯下她的盖头。
“你还真是个贱骨头……”
姚小杰脸色煞白,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突然定在那,眼神惊恐,与刚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因为角度原因,他正好挡住了女人的脸。
其他人不明所以,便干脆走上前准备看看情况。
然后他们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画面!
挽着鬓发的女人,有一双全黑的瞳孔,皮肤灰白惨淡,像涂了血一般的唇瓣微微勾起,指尖细长,下一秒,尖锐的黑色指甲划破了姚小杰的脸。
所有人皆是恐惧的表情,身体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
又是“砰”的一声,大门随之关上。
二层小洋楼里传出一阵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音,连连传出。
与之一样的场景发生在平安村的每一户人家。
姚盼儿还没跑到村口,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绝望呼救声。
她脚步不停,只一双哭红了的眼睛透露着浓郁的悲伤。
这一世她遇见过三件非科学解释的事情。
第一个是虞清,第二个是鱼漾,第三个……就是她的朋友……
她还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世上多得是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畜生!
所以她不执着于父母的爱,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世缘分罢了。
刚跑到村口的时候,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