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淳看着,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不擅机关阵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皱眉看着石门打开,石门后黑漆漆一片,杨淳下意识想往里走,却被谢恒拦住,立刻道:“杨大监,不知里面是什么,带着火把不妥。”
听到这话,杨淳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若里面是火药库,自己带着火把进去……
他心上发凉,赶紧灭了火把,忙道:“多谢司主提……”
也就是山洞化为黑暗刹那,掌风突袭而来!
杨淳神色一凛,瞬间凝内力于一掌,与谢恒猛地冲撞在一起。
磅礴内力仿若两股洪流冲向对方,两人几乎是同时被对方震飞开去,与此同时,谢恒手中千机朝着不远处石门按钮一砸,在杨淳落地之时,石门随即重重落下,将他关在了石门之后。
“谢恒!”
杨淳声音在门内急喝出声。
谢恒咽下一口血气,从地上迅速起身,在黑暗中一把掐住李宗脖子,冷静道:“走。”
李宗沉默不言,任由他掐着脖子向前。
山洞内都是暗道,这是他之前发现了郑氏地宫,原本是用来关押犯人,刚好为他所用。
他带着李宗左拐右转,打开一道暗门,一跃而下,等跳入密室之后,他将李宗往椅子上一把按住坐下,随后便转身在黑暗中摸索点灯。
灯火亮起来时,李宗有些不适应,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手捧烛灯的青年。
他面色有些苍白,拿着烛灯一盏一盏点亮灯火,等房间彻底明亮起来时,李宗环顾四周,发现是一个刑讯用的暗室。
他心中发寒,面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转头看向谢恒,笑了笑道:“恒儿这是何意?”
“陛下不怕吗?”
谢恒看着面前怡然自得的人,冷声道开口。李宗看向周遭,缓声道:“你又不会杀朕,朕有何可怕呢?”
“陛下如此笃定?”
“朕了解你,”李宗轻笑,“你若要杀朕,方才就动手了,说说吧,”李宗一掸衣摆,从容道,“想要什么?”
谢恒盯着李宗,他喉头微哽,面前这个人,他认识二十多年。
从他记事起,他便认识这个人,他从来和善,是他的长辈,他的亲人。
他看他看了许久,终于道:“小时候,我脾气不好,经常惹祸,大家都在教导训诫我,只有陛下,从来都说,日后我是国之利器,怎能挫其锋芒。所以每次我惹事,我都不害怕,我知道陛下会管我。”
听着谢恒的话,李宗眼神柔和几分,只道:“难为你还记得。”
“我一直觉得,陛下很好的长辈,和我家人一起,陪伴我长大。我在十八岁之前,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极为幸运之人,我出身名门,天赋绝佳,身边亲友关爱,这世间之事,无我不可为。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谢恒抬起眼眸,看向李宗,“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李宗听不明白。
谢恒看着他,哑声道:“为什么要放纵王怜阳逼杀太子和姨母?”
李宗闻言,想了想,却是笑起来:“你问朕问题,那先让朕问你一个问题——”
说着,李宗神色郑重起来,眼神锐利:“白鹭山你找到了什么?”
谢恒听他提问,便知道他在在意什么,他笑起来,面露讥讽:“什么都没有。”
李宗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就听谢恒道:“那张地图是我放的,白鹭山什么都没有。”
李宗一愣,呆了片刻后,他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立刻道:“你提前打开了玄天盒?那地图呢?东西呢?”
谢恒没说话,他带了几分怜悯看着李宗,平静道:“没有,里面没有你要的火药库地图,里面只有我舅舅的行军日志,与你的往来文书,还有,一张攀过雪山,前往昆仑的行军地图。”
“那是火药库的位置?”李宗不可思议道,“火药库在昆仑?”
这话问出来,连李宗都觉得荒谬。
崔清平怎么可能把火药库放在隔着北戎的昆仑?
可如果玄天盒里没有地图,如果所有地方都没有地图,那……
“没有火药库。”谢恒见他反应过来,冷静道,“火药库,从头到尾都不曾存在过世上,陛下,这是谎言。”
李宗愣愣看着谢恒,过了许久,他挤出笑容:“不可能,你在骗我。当年你娘明明拿了这种火药炸开了宫门,这种火药威力比现有火药大上百倍,只需要一只就能炸开宫门……”
“那为什么崔氏不用呢?”
谢恒平静反问,李宗动作僵住,谢恒看着李宗:“陛下亲眼看见宫门被炸开了吗?陛下亲眼看见只有一只火药就炸开了百倍火药才能炸开的宫门吗?”
李宗说不出话,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没见过。
这个消息,是王怜阳告诉他的。
谢恒看着李宗呆愣的模样,缓声道:“让我来为陛下说说,当年发生了什么吧。那时候,崔氏鼎盛,舅舅推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