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烦死魏成哲了,天天追着我要什么预算。可是一码归一码,我从那个斜坡上摔下去的时候,我以为我要破相骨折了,结果魏成哲帮我挡了一下,他替我骨折了。”
修长的玉指微微略过她面颊上的红印,细细检查了遍:“那这样说来,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之恩,患难与共,难怪感情这么深厚。”谢柏彦慢条斯理地勾起薄唇,几分不明的暗示。
虞清雨简直头大,这样的语气算得上心平气和,也算得上阴阳怪气。
眼波微转,她定了定神,咬着唇道:“老公。”
柔旖似娇的嗓音,半是撒娇半是讨饶,突然凑近,红润唇色在他面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曈底桃花明灿盛开,漾出点滴娇意。
慵懒音质染上几分绮色,谢柏彦沉眸:“太太都心虚到需要用这招来掩饰了?”
虞清雨鼓着嘴,拧着眉,无奈又无语,谢柏彦哪里是没听懂她的解释,分明是在这里讨要利息呢。
“谢柏彦,你就得寸进尺吧。”
话音刚落,她又靠近了几分,轻轻吻上他的薄唇。
浅尝辄止,刚刚贴近,还未将所有柔情的温度传递,虞清雨已经抽离,坐回原位。
谢柏彦淡抿薄唇,留存一点属于她身上的淡香,长眸撩起,徐徐道:“你晚上睡觉钻我怀里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矜持。”
虞清雨面颊慢慢晕染上红霞,羞恼地推了一把他:“再不矜持一点,马上就要超出我病人身份的限制界点了。”
“好好休息吧。”他抬手扶上她垂落的睡裙肩带,一点余温印下,“明天我替你去慰问一下你的救命恩人。”
故意的,这个男人又故意逗她。
轻哼一声,骄矜地扬起小下巴,总结:“坏男人。”
晨光刚露,结束健身归来的谢先生冲了个澡,一身清爽地走进卧室,推了推熟睡中的谢太太。
“哪个好看?”
手中拿着两条领带,纹理几乎一样的深墨色和海蓝色的领带。
虞清雨迷迷茫茫睁眼,懵怔地看着眼前的两条领带,再呆呆转向清冷淡漠的男人。
他叫她起床,就为了让她挑选领带颜色?
疯了吧。
她勉强抬起手,随意指了条,也没仔细看:“就海蓝色那条吧。”
谢柏彦典型的衣架子,气质绝佳,身形完美,穿什么都好看。
任务圆满完成,虞清雨倒头就睡,眼睛刚阖上,人就被谢柏彦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先别睡,多见几面。”
虞清雨困得眼睛睁不开,脑袋还没开始运转,完全没有听懂谢柏彦的语义。
他云淡风轻地解释:“怕太太在家养伤,太想我了。”
虞清雨懒懒掀眸,认真地看了他几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好好好,记住你的样子了,今天都不会想了。”
满脑子只有睡觉的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亲自挑选的领带,已经被塞到了她的手中。
“帮我系。”
虞清雨难得没发什么起床气,揉了揉眼睛,柔顺的领带在面颊上划过,微凉的触感让她清醒。
温热干燥的大手揉了揉她微乱的发丝,谢柏彦声音很轻:“人都醒了,系完再睡。”
“我是病号。”指尖缠绕着领带,虞清雨试图耍赖。
谢柏彦只是温和地笑:“那我抱你起来给我系领带?”
重重叹气,虞清雨懊恼地撩起长发,她昨天干嘛要说什么看不见他想他呢?
大概又是被男□□惑了吧。
她勉强睁开双眼,半跪在床上,认命地给他系上领带。
一个精致的温莎结,严谨端正。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带着一点力道,就着她的手将领带缓缓推上领口。
视线格外温柔:“中午回来陪你。”
虞清雨随意摆摆手,蒙上被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带着微凉的晨风,谢柏彦迈入办公室,西装外套脱下,他第一件过问的是:“魏成哲怎么样了?”
闻森跟上前:“小魏总还在医院。没骨折,不过也没比骨折好到哪去。”
这是医生的原话,估计拉力赛是参加不了了,不过正常出席他花了大价钱的拉力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柏彦修长的指骨间把玩着钢笔,沉吟几秒,冷清开口:“给他的拉力赛多批点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