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看了。
余光瞥到电视一片漆黑,棠宁心里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缠在陆鹤行身上,还被外人看到。猛地回神,她从他身上跳下来,缩回到沙发坐下。
“中式恐怖就这样,一惊一乍的,不是我胆子小。”棠宁后知后觉地找补,知道自己刚刚依赖他的行为很丢脸。
“嗯。”陆鹤行点点头,“不好看,以后别看了。”
“……”
棠宁自己说是一回事,别人应和她是另外一回事,那会显得对方像在哄孩子。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攻击。刚刚被吓到,她现在心里不太舒服。
解开外卖的包装袋,棠宁先把两瓶啤酒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陆鹤行看到这东西,浓眉渐渐敛起:“上次说过敏是在骗我?”
棠宁看过来的眼神无辜,“酒是给你买的。”
最好他能喝醉,晚上不要缠着她玩花样。
陆鹤行烟酒不沾,由于亲爹是醉鬼,还是毫无责任心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他从心理上排斥酒精。
“我不喝酒。”尽管是棠宁给他买的,他也不会碰一滴。
闻言,棠宁以为陆鹤行是没有喝酒的习惯,习惯性挖苦:“你都十八岁了,喝两瓶啤酒怎么了?是不是你妈妈很封建,不让啊?”
同时提到酒和妈妈,陆鹤行的好耐性迅速消失,神情冷厉下来,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说了我不喝酒,是很难理解吗?”
棠宁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正经地和她生气。
上一次是刚开学那会儿,她用他妈妈的手术威胁他。
看来母亲真是他的逆鳞,棠宁有点心虚和抱歉。她直接把那两瓶酒丢进垃圾桶,没再提,反而把拆开盒子的炸鸡分给他一盒。
她没有意识这个举动在紧张的男女关系中代表着什么,只是出于人性,给单亲小孩一个无声的道歉。
她可以践踏陆鹤行的任何,但母亲的伟大,她不能轻视。
因为,她也很爱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