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将他一条右臂活生生拽脱了臼。
伴着许小约一声惨叫,月娘早已惊呼着扑到他身上,白璧成向后急退几步,王捕头已经带人冲了上去,瞬时制住了许小约。这么电光石火之间,转眼大势已定,含山吓得神魂不知所终,而白璧成从容拽出绢帕来,擦了擦九莲珠递给含山。
“侯爷,您果然宝刀未老!”含山接过珠子捧着心口说。
“和宝刀没关系,”白璧成瞅她一眼,“我本来就不老。”
说话之间,赵仵作风风火火进来,眼见园子里乱作一团,却不知是为何事,只向白璧成行礼道:“侯爷,哪里要验尸?”
“嗯,来了去验验许大娘的尸首吧,”白璧成淡然道,“只不过,也验不出什么来。”
许小约痛得满头冷汗,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抖着声音问:“什么叫验不出什么来,你们不是说,有什么黑绿的血絮?”
“那都是编出来的,为了讹你说实话,阎罗丸里只有雷公藤和砒霜,与寻常毒物无异。”白璧成笑一笑,“许小约,你是可怜人,但你不该贪财,更不该害命。”
他说罢了,也不管许小约怒目而视,转身往园子外走去。
陆长留走到许小约跟前,轻蔑道:“我说你真是笨蛋,怎么能答应侯爷靠近你?你难道没听过白侯之前的名号?六年前大名鼎鼎的霜玉将军,风雪夜杀透羟邦骑兵的天神人物,你也敢叫他近身?”
“六年前松潘关的事,与我黔州百姓何干!”许小约怒极,“你出去问问,有几个人还记得什么霜玉将军!”
这句话飘进了白璧成的耳朵,让他脚步微滞,但他很快便掩饰过去,不慌不忙地走出许宅后园。
五成实话
有陆长留处理善后,白璧成带着含山先回南谯去,他在马车里歪在矮榻上,手里依旧攥着书卷。
含山缩坐在矮柜边上。也许是被许小约的尖刀抵得太久了,她总觉得脖颈不舒服,不停地用手去摸,然而除了火辣辣的疼,也摸不到别的。
“没有破皮,也没出血。”白璧成忽然说,“过两天就好了。”
“侯爷也会看病吗?”含山歪着眼瞅瞅他。
白璧成不说话,也不抬头,依旧把眼神粘在书上。
“侯爷,我今日若有个三长两短,您可脱不了干系。”含山继续挑衅。
“这可怎么说的?我又没让你去给许小约验身。”
“我愿意给许小约验身,都是因为相信您!否则我怎会傻乎乎地?”
“这可不对,”白璧成抬眸笑道,“你若相信我,就该相信许小约是男子,为何坚定地去给他验身?你难道不怕看见他脱衣裳?”
“我若不去,难道找个男人去?那万一许小约是女子,给别人看去了怎么好?”
“所以你还是不信我,”白璧成道,“这要当作教训,无论何时,你都该无条件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