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头子教训的隐怒,让他抬手擦拭她脸上涟涟的泪水。
“哭什么?”
瞬间避开他的触碰,徐烟双手揉搓着不停往外溢出泪水的眼睛,声线模糊哽咽:“我完了,我不干净了,他给我下药,我……”
她渐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双腿发软,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抱膝痛哭。
明白她崩溃的原因,陆应淮蹲下身,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两人相邻而坐,他抽出几张纸巾,再次给她擦眼泪。
“没碰你。”陆应淮直奔问题关键,打消她所有对自己的贬低和轻贱,语气笃定:“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我就上楼找你了。我打他,不一定要你失去什么。”
就算那人还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侵害行为,只要让他知道他对徐烟有龌龊心思,他会让他长一辈子的记性。
闻声,徐烟抽泣声顿住,迷蒙眼神看过来,不敢置信:“什么都没做吗?”
她眼睛里的光色明亮,像是人在求生之时才有的强烈渴望。他想,她此时是需要肯定的。
陆应淮毫不吝啬地嗯了一声,“没碰。”
终于,糟乱得满目疮痍的内心照入温暖的阳光,徐烟捂住脸,像是反省,像是解释。
“我已经上了一周的课,他都不在家。今天他老婆不在,天很热,他给我送来一杯饮料……我缺钱,所以我到他们家里给孩子上课,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
她语句没有逻辑,态度与往常的冷淡截然不同,不停地与他复盘今日发生的事。
知道她缺钱,缺钱给林子序填窟窿。就算人家不需要她的钱,她也乐此不疲地往上凑,主动奉献。
不喜欢再发生今天这种事,陆应淮心中自嘲。
就算她拿他的钱给林子序又如何,他不缺钱,只要她身体完全属于他,在他没失去兴致前,不要再遇到其他男人的垂涎和暗算,十万从来都是不值一提。
陆应淮做出人生中第一次退步:“你不用出去兼职了,那十万我……”
“不要说话。”
细嫩绵软的大拇指腹按在他冰凉的唇上,徐烟用行动阻断他接下来的话。
吸了吸鼻子,她轻轻说:“不要说话……”
又重复了一遍,徐烟像是在自我确定,给自己心理安慰。
在陆应淮沉静的目光中,她双手捧住他俊美凌厉的面庞,微歪着头缓缓凑近。
下一秒,徐烟绵软的唇落在陆应淮人中位置,慢慢往下亲吻。
她吻得轻柔,如蜻蜓点水,干燥温热,不沾染一丝情欲。
这一刻,陆应淮觉得自己手上凝痂的伤口再次疼起来,所有感官体验都变敏感。